印一样刻在我的灵魂里。
“太晚了。”
我冷冷地说，“一切都太晚了。”
我转身，走向城墙的另一端，准备指挥攻城。
“姜九寻！”
他在我身后喊道，“你爱过我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怎么回答？
爱过吗？
曾经爱得深入骨髓，爱得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但那份爱，早已在火海中被烧毁，在屈辱和仇恨中被扭曲。
我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爱过。”
我说，声音清晰而残酷，“所以更要你生不如死。”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我的这句话，既是对他曾经伤害我的报复，也是对我自己无法摆脱的痛苦的宣泄。
更是对我们之间，那份早已被命运摧毁的爱情的悲惨控诉。
攻城开始了。
战火吞噬了这座都城，也吞噬了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情意。
我成为了胜利者。
我夺回了属于我的国家，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萧亦辰在战场上，死在了西楚的刀下。
有人告诉我，他是在冲锋陷阵时，被乱箭射死的。
也有人说，他是故意求死的。
我没有去战场上看他。
他的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更深的痛苦。
我在皇宫中，收到了他的遗物。
只有一把染血的佩剑，和一张揉皱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你自由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自由了？
我真的自由了吗？
站在高高的宫殿上，我俯瞰着这座曾经属于我的城市。
它在战火后满目疮痍，像我此刻的心一样。
我成为了女王，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我失去了我的亲人，失去了我曾经爱过的人，失去了我的一部分灵魂。
复仇的火焰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悲伤。
我永远记得萧亦辰最后问我的那句话：“你爱过我吗？”
以及我残酷的回答：“爱过，所以更要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