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插满管子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小......小满?”
他艰难地转过头,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谢谢你......愿意来。”
我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线条:“伯父,您不必这样。”
“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
他剧烈咳嗽起来,护士连忙上前调整氧气罩,“昭儿那孩子被宠坏了,我原以为他只是玩玩,没想到......都过去了。”
我打断他的话,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床头,“这是陈昭这些年从我这里拿走的钱,一笔笔都记着账。
我不要了,就当是还您当年在我父亲病重时,借给我们家的救命钱。”
陈父颤抖着伸手抓住我的衣角:“求你......救救昭儿。
他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此......伯父,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判决。”
我抽回手,语气冷静,“当年我在雨里求陈昭救救我母亲时,他也是这样冷漠地转身离开。
有些错误,总要付出代价。”
病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骚动声,穿着囚服的陈昭被警察押着冲了进来。
“爸!”
他扑到病床前,手铐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您坚持住,我找了最好的律师......”陈父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逆子!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医生和护士蜂拥而入,将我们推出病房。
走廊的白炽灯照得人发昏,陈昭跪在地上,头抵着冰冷的瓷砖:“小满,我知道错了。
只要你能救我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心中早已没有恨意,只有怜悯:“陈昭,你从来都不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走出医院时,夜幕已经降临。
周砚之倚在迈巴赫旁,手里捧着一束白桔梗,在路灯下静静等我。
“处理好了?”
他轻声问,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点点头,靠在他肩头:“我们去看星星吧。”
车驶入郊外,远离城市的光污染,漫天繁星清晰可见。
周砚之铺好野餐垫,打开香槟:“你说过,你小时候最大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