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抓挠自己,青紫色的血液溅在岩壁上,腐蚀出一个个孔洞。
“霍家的小杂种!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山魈发出最后的嘶吼,身体却逐渐缩小。
就在它要灰飞烟灭时,突然吐出一团黑雾,直直朝我面门扑来。
爹想也没想,立刻挡在我身前。
黑雾穿透他的身体,爹的魂魄变得几乎透明。
“爹!”
我哭喊着。
山魈趁机从光网缝隙中窜出,却被我提前撒在地上的糯米困住。
它痛苦地翻滚着,身上燃起蓝色火焰。
爹趁机凝聚最后的力量,化作一把光剑刺向山魈的心脏。
随着一声惨叫,山魈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地腥臭的黑水。
爹的魂魄缓缓飘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宝儿,你长大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以后,就靠你守护村子了......”我流着泪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一缕冰凉的风。
山洞外,风雪渐渐平息,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手中的山神令上,獠牙兽纹仿佛活了过来,朝我眨了眨眼。
桃木牌化作一道金光,和爹的魂魄缠上了山魈。
我趁机摸出从白衣女人身上扯下的冰晶,照着村长说的法子,在地上画出长白山地形图。
冰晶融化的水迹竟自动勾勒出个隐秘山洞,洞口还插着半截断箭——和我家祖传的箭簇样式一模一样。
当我在山洞深处找到真正的山神令时,长白山突然地动山摇。
山魈的惨叫混着风雪,爹的魂魄渐渐透明。
“宝儿,守好令牌……”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作金光没入令牌。
回村那天,村民们看着我怀里的令牌,眼神又敬又怕。
村长把令牌供进祠堂时,我看见牌面的獠牙兽纹眨了下眼睛。
从那以后,每当雪夜听见有人哼《摇篮曲》,我就知道,是爹在护着村子。
而老槐树下,时不时还会出现半块冻硬的玉米饼,只是再也没人敢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