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临走前,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下午,医院传来消息,苏晴右手腕骨裂。
更戏剧性的是,医生在检查时发现,她的手腕处有旧伤,这次摔倒,是旧伤添新伤。
陆沉去医院照顾苏晴,听医生这么一说,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苏晴以前总是在他面前唉声叹气,说自己当年在乡下为了帮他搬砖运瓦,伤了手腕,留下了病根,以后怕是连画笔都拿不稳了。
陆沉为此一直心怀愧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
可他仔细一想,当年在乡下,所有重活累活,明明都是他一个人包揽了,苏晴细皮嫩肉的,他哪里舍得让她干那些粗活?
她那手腕,到底是怎么伤的?
陆沉的心里,第一次对苏晴产生了怀疑。
而我,看着苏晴自食恶果,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我只是没想到,陆瑶这次会站在我这边,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句安慰。
这丫头,也不算无可救药。
苏晴,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9 真相大白苏晴摔伤手腕的事,像一阵风一样刮遍了整个家属院。
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
有说我嫉妒苏晴,故意推她下楼的。
也有说苏晴自导自演,想博取陆沉同情的。
我一概不予理会,专心收拾我的行李。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陆沉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照顾苏晴,几乎没怎么回家。
偶尔回来取换洗衣物,也是行色匆匆,和我一句话都说不上。
我知道,他在躲着我。
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天晚上,陆沉难得回来得早一些。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还带着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我没有理他,继续整理着我的东西。
突然,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林晚,苏晴……她以前跟我说,她手腕的旧伤,是当年在乡下帮我干活时留下的。”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她说,她为了我,连最喜欢的画画都快要放弃了。”
陆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可我仔细想了想,当年在乡下,所有的重活都是我干的,她根本就没碰过那些东西。”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哦?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