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主子。”
我朝着她点了点头,这是兄长特意调到我身边来保护我的贴身婢女。
“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我与兄长一起慢慢往回走,一路上兄长都欲言又止的模样。
“兄长可是想说,这样对周宴来说算不上什么惩治。”
我知道兄长心中想的是什么,无法是觉得周宴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并不会因为我的离世而伤心。
反而还会庆幸我离世了,就没人知道他的那些腌臜事。
周宴陪着我渡过了痛苦的时光,同样我也慰藉了周宴。
周宴的父母在我和周宴婚后的第一年,那时候周宴整日陷入混沌中。
是我陪着他走出了父母离世的阴影中,后来他读书的每一笔钱都是我挣的。
没人相信他会高中,是我一直鼓励他,陪伴他。
周宴最难的那段日子里差点被人打死在路上,是我找到了他,并且把他带回了家。
在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里,周宴是一束光照亮了我。
在周宴前二十二年的时光里,我又何尝不是救他于水火的神仙呢?
我相信周宴对我仍旧有着感情,对我的感情一定是超过了沈淑兰的。
不是我有多相信周宴这个人的品质,而是对我自己的自信。
我苏湘云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都会获得幸福,因为我苏湘云值得被他人爱着。
夕阳西下,一个满身沾满了灰尘的马夫敲响了大理寺的大门。
马夫跪在中央,讲述了山匪是如何劫持苏家娘子,马匹是如何受了惊。
是苏家娘子替他掩护,他才得以逃生来报官。
周宴坐在大理寺卿的下首,记录证词的手始终颤抖不止。
苏家娘子……周宴安慰自己,马夫说的苏家娘子不一定是苏湘云。
大理寺卿派了一队人马去路上找苏家娘子的踪迹,自己则是去上报宫里。
山匪伤人,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那群山匪已经胆大包天敢到京城附近作乱了。
为了百姓的安危,山匪是一定要除的。
大理寺卿离开后,周宴叫住了马夫。
“你说的那苏家娘子,可知是住在何处?”
马夫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要被关押,被吓得瑟瑟发抖。
一听周宴问的是这个,就冷静了不少。
“是东巷第三家的苏家娘子,听说是去给女儿上香祈福。”
说完以后马夫便叹着气离开了。
周宴却失了力气,他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