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季初棠径直回了房间。
还有五天,谢瑾言就会安排,接她离开。
她必须悄无声息地准备好一切,不能让周池发现一丝异样。
这样才能彻底地离开这个困住自己的牢笼。
她冷静地收拾着东西。
除了一些属于她的文字手稿以外,家里的那些珠宝首饰,服装鞋子都是周池买的。
她通通不要,塞进了壁橱里。
而抽屉里,除了那张已经被烧毁的B超照片以外,还有一本她亲笔记录的手账:
《阿池与棠棠的恋爱记录》。
[三月三日,我嘴馋想吃老城的醪糟,阿池一边笑话我,一边驱车几十公里赶在关店前买下最后一碗]
[四月八日,有八卦媒体嘲笑我不会生育,阿池直接收购了那家公司]
[五月二十日,我痛经疼得发抖,阿池把所有会议都推了,抱着我暖了一整天]
[六月七日,我说想看雪,阿池在盛夏的京北,为我造了一个冰雪乐园]
一张张详细的手帐记录着他们曾经沉甸甸的爱。
她看也不看,直接将笔记合起来。
放进了‘可焚烧’的分类箱里。
一起放进箱子里的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书与离婚证。
早在他们结婚以前,周池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起草了一份条件完全有利于季初棠的离婚协议,并且只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当时的他搂着季初棠,告诉她这是他给她的底气。
只要他做错了事,季初棠可以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以后周家的一切都归属于她,自己则是净身出户。
季初棠当时感动得流泪。
可现在......
只剩下冷笑与庆幸。
在十次机会都累满后,季初棠取出了那份协议。
她独自一人去民政局办理手续,拿到了离婚证。
做完这一切,季初棠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倒头就睡。
迷糊间,放在床头的手机拼命作响。
刚接起就听见周池的声音,“棠棠,你现在马上来荷花会所。”
季初棠不想让他察觉异常,忍着不适,打了车赶去会所。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的哄笑声,“池哥,怎么嫂子来得那么慢,不会故意不来了吧?”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