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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05-28
空调外机在仓库铁皮顶上嗡嗡震颤,穿堂风裹着地下排水沟的腐臭灌进来。
是个埋人的好地方。
“小兄弟,自己伸手还是我们帮你?”
一个侧脸有着刀疤的男人狞笑着朝我走来,仓库顶灯在穿堂风中摇晃。
他叫阿虎,是金河会所的头号打手,出了名的狠辣不要命。
这个金河会所头号打手有句口头禅——人身上两百零六块骨头,他最讨厌会喘气的那根。
在这里没人愿意得罪他,包括我。
我后颈贴着冷腻的瓷砖,喉结上下滚动:“徐姐,剁手前容我说句遗言?”
我的声音激起赵铁柱一声嗤笑。
貂毛披肩扫过满地烟蒂,徐晴雪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踱来,鞋跟与水泥地碰撞声仿佛重重踩在我心头,每一脚都让我窒息。
这种声音是苏九娘给我带来的阴影。
“三句话。”她指尖的翡翠扳指映着我惨白的脸。
“第一句,火机是刚刚赢赵铁柱的。”我举起鎏金火机,金属外壳映出赵铁柱扭曲的脸。
“第二句,沈老板在天字一号贵宾厅通宵时,锅炉房蒸汽阀漏过浴盐。”
徐姐忽然掐住我下巴,另一只手接过虎哥的蝴蝶刀尖抵着我喉结:“第三句最好能保住舌头。”
“第三句...”
汗水滑进眼眶的瞬间,我突然暴喝,指向角落里的一个人:“打火机就是他偷的!”
“哦?你说狗子偷的?”
徐姐的蝴蝶刀挑起我下巴,伸向脖子,“你方才还说打火机是从赵铁柱手里赢过来的,狗子是个本分人,最后给你个机会,说清楚打火机哪来的。”
蝴蝶刀在我脖子上压出血线。
我身体僵硬不敢动,打火机也从我手中滑下,掉在满是水渍的地面。
就在刚刚第三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眼神不停的扫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希望找到洗脱自己嫌疑的证据。
赵铁柱、陈瑶、张胖子、还有赵铁柱带来的几个同事。
最后我忽然将目光定格在一个瘦小的年轻人身上。
他是赵铁柱的小弟,也是金河会所的保安,我们平常称呼他狗子。
徐姐眼神中泛着冷光,她抬手制止了要冲上来的赵铁柱。
“今天金河天字一号的包间中有贵客,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一定就是沈老板和她的贵客们吧。”我接着说。
“不错。”
徐姐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但我清晰地看见那个笑容里藏着杀气。
我明白,她已经没有耐心了,我需要尽快。
传说的中天字一号房,是金河会所最顶级的包厢,只有沈老板亲自接待贵客时才会开放使用。
而昨夜,天字一号房通宵达旦。
沈老板的打火机也是昨夜丢的。
沈老板是金河会所的最大股东,更是实际控制人,在金河此人很少露面,身份很是神秘。
“昨天我上夜班,昨晚上半夜,狗子在贵宾区通宵搓搓背。三楼桑拿房凌晨两点停过热水,当时狗子去锅炉房检修......”
赵铁柱的警棍哐当砸在铁架上:“放你...”但他的后半截脏话被徐姐的眼刀截断,“继续说。”
说话的同时她突然抬脚踩住狗子想要后退的球鞋,鞋跟碾着他露出袜口的脚踝。
狗子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凄惨尖叫。
我弯腰捡起滚落的火机,对着更衣室顶灯:“看这凹槽里的浴盐结晶,贵宾区专用死海盐,只有锅炉房蒸汽阀泄露时才会喷溅。”
昨晚我上夜班,洗浴中心出了一点故障,蒸汽阀泄气了,我清楚地记得狗子修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弄好。
徐姐的手指抹过金属表面,两根手指缓缓摩挲了一下,随后就有些淡绿色颗粒簌簌落在水泥地上。
狗子下意识后退,双腿同时开始发软打颤。
“胡说,你胡说八道!”
“那又怎么样?有海盐就证明是我偷的吗?”
“的确,这并不能证明一定是你偷的,但是......像你这样的人也抽得起古巴货吗?”
我突然怒喝一声。
随即伸手指了指狗子的衣角。
狗子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我有一双堪比鹰眼的双眼,当初苏九娘看上我,就是说我有一双像狼崽子的眸子。
出色的千道高手,手法、眼力、心,三者缺一不可。
狗子的衣角沾着上等古巴雪茄的烟灰,苏九娘家里有好几箱这玩意,所以我再熟悉不过。
徐姐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立刻按住狗子,他挣扎时衣角上翻,上面果然沾着一些烟灰。
徐姐缓缓走到狗子跟前,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沾了一点灰,随即放在鼻尖闻了闻,而后她拍了拍手上的烟灰,笑着说:
“是了,沈老板最常抽的科伊巴,纯正古巴货。”她突然轻笑:“狗子,你当保安工资够买半根茄标吗?”
狗子突然瘫软在地,裤裆渗出腥臊液体。
“我...我就是捡的!”他的嗓音发颤,“凌晨三点多在会所的包间里...”
“捡的?”徐姐的语气冰冷,“再去捡一个给我看看?”
赵铁柱的电棍哐当落地,狗子突然嚎哭起来:“昨天晚上我看见天子一号房开着,我没见过世面,就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是啥样,然后就捡到了这个打火机,还有半截雪茄......于是就有了私心,想孝敬赵哥...”话音未落,却被赵铁柱一耳光扇了过去,“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就说你哪来的这高级玩意!差点让我冤枉了阿宝兄弟。”
赵铁柱的巴掌扇得他耳钉迸飞,却在瞥见徐姐眼神时突然堆笑:“阿宝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柱哥的误会真金贵。”
我心中冷笑,如此恶毒的栽赃陷害,岂止是一句误会能解决的。
徐姐刀尖挑起我的工牌,她摸着我名字那一行,“李阿宝,有胆识,有脑子,不错。”
“谢谢徐姐。”
徐姐的眼神扫过赵铁柱,“看在你为金河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罚你半年工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在查明狗子偷了打火机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原委。
显然是狗子偷了打火机孝敬给了赵铁柱,想在他那里得到些关照,而当赵铁柱得知这个火机是偷来时,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脏水泼在了我身上。
赵铁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挤出一丝生硬的讨好笑容,“是…是徐姐。”
就在此时,一旁的油桶轰然倒地倒地。
狗子转身就朝门口跑去,与此同时一柄蝴蝶刀已经插入他的小腿。
“啊!!徐姐饶命啊!”
徐姐踩着那截小腿抽出蝴蝶刀,嗓音像浸了冰碴,“把狗子送去水房,等沈总发落。”
“是!”
水房。
是河州各大会所最恐怖的地方。
一般是逼单用的地方。
逼单是行话,说通俗点就是逼老赖还钱的地方。
进过一次的人,会终身难忘。
她的貂毛披肩擦过我渗血的脖颈,香水味混着血腥气直冲脑门,“你有功,明早九点,来办公室找我领赏。”
徐姐离开前最后剐了一眼赵铁柱,吐出了几个字:
“赌,就要服输。”
就这几个字让赵铁柱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听得懂这里面的暗示。
输牌,不能输脸,若是再拿身份来欺负新人的话,那就不符合规矩了。
徐晴雪离开后,场上的众人也准备散开。
陈瑶立即朝门口跑去。
“等一下!”
我扭头缓缓看向陈瑶,叫住了她。
“宝…宝哥?”陈瑶挤出一丝生硬笑容。
“我让你走了吗?”
我冷冷地看向他,目光如炬:“五万赌债加个活人抵押,现在该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