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匡洲专门请了一周假,陪我适应环境。
当年全家迁居港城,我为了周斯言跟家人闹翻执意留下,如今再见到这里的亲人们只觉得羞愧万分。
还好,他们都没有提起我离婚的事情,迅速用最大的善意包容了我。
想来秦匡洲也是早早做了不少工作。
期间,周斯言通过邮件联系我。
“装的还挺像,电话微信都拉黑了,你要实在想我了,我就偷偷去看你怎么样?”
可他正带着林尔在瑞士度假,全世界的八卦新闻都知道。
这样哄人的把戏以前常干,只不过是因为我爱他,才能屡屡得手。
见我没有回复,半晌后周斯言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采尔马特雪场的风景。
“你以前不是最想来滑雪呢嘛,等八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一定给你补上。”
周家世代名门,对每一代的继承人都要求严苛。
从一出生就规定了绝不允许进行任何危险运动,否则的话家法伺候。
我从小酷爱极限运动,对滑雪蹦极爬山都充满热情。
偏偏周斯言从不肯陪我去做,每次当我提起时都佯装生气的pua我。
“娆娆,你明知道我不能做这些极限运动,还要让我陪着,你就这么盼着我出意外,好到时候找理由离婚多分财产?”
自此,我将那些爱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可如今的周斯言,为了林尔却做尽了那些他信誓旦旦永不触碰的危险活动,还甘之如饴。
过去的五年,我无数次陷入崩溃的自证中。
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比不上林尔。
胡思乱想之间,闺蜜默默义愤填膺的打来了电话,愤怒的声音带着颤抖,连气都喘不匀了。
“娆娆,我发你一段视频,你看了别生气,但这辈子都别再回头找周斯言这王八蛋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
我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的应承一声。
很快她的消息就跳了出来,是一个角落的偷拍角度,现场一片嘈杂,周斯言正搂着打扮娇艳的林尔跟兄弟聚会。
“这次姜舒娆还真忍得住,总不能让咱哥几个输钱了吧。”
周斯言指尖的火光明灭,唇齿间吐出青白的烟雾,朦胧了他邪佞的神情。
“放屁,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她跪在地上抱着我大腿哀求的模样,不都发给你们看过了嘛,要不是看她够听话,又会哄我奶奶喜欢,我怎么可能跟她过七年?”
“就是天女下凡也睡腻了,更何况她那种修女似的的性格,简直乏味的老子几次差点吐在床上。”
“等这次她回来求我的时候,咱们现场直播,你们每人多加注一百万怎么样?”
现场一阵哄笑。
我浑身抖若筛糠。
身后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的关掉了屏幕,将我整个人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全身的冰霜渐渐消融,头顶叹喂的声音沉哑。
“别再想他了好不好,娆娆,我也爱了你十年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秦匡洲即将大婚的消息,传遍了两岸三地。
但所有的媒体发布的照片上,都只有准新娘的一个背影。
“卧槽,港城秦家那个冰山居然要结婚了,听说是爱恋了十几年的白月光终于得偿所愿,真没想到那样名门望族的继承人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
周斯言斜靠在沙发上,手指却在手机上不断滑动。
那个往常忍不过三天便会寻找个各种借口发来信息的头像,始终没有再出现。
他第一次觉得有些烦闷不安。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兄弟正在翻看新闻,视线定格在准新娘的背影上许久都没挪开。
有人调侃:“怎么川子,你被人家新娘的一个背影就迷住了?”
陈川推开那人,皱着眉道:“别特么胡说八道,我就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像姜舒娆?”
周斯言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向陈川。
但不过瞬间又嗤笑出声:“不可能是姜舒娆,她心里只有我一个,倔的跟石头一样赶都赶不走的。”
陈川却没有周斯言那么乐观,还是迟疑的把自己的手机往前递了递。
“要不你还是看看吧斯言,我真觉得挺像的。”
谁知周斯言突然暴怒,把自己的酒杯砸向地面,瞬间摔的粉碎。
碎片崩起来在手背上重重的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说不是姜舒娆就不是姜舒娆,都他妈的聋了嘛!”
包厢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吓得众人纷纷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