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几人的笑声响彻了监牢。
我气急,跳过去想要攻击娄子信,却被他狠狠甩开。
我摔倒在地,动弹不得,好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只能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娄子信轻哼一声,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文庭轩脸色灰败,将我从地上抱起,双目无神,嘴里只重复着“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他。
苏墨兰生死未卜,功名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白头到老,平步青云,我一样也没替他守住。
21我们不知道被关了几日。
不知县太爷向上捏造了什么内容,让文庭轩在这密不透风的监牢里受尽折磨。
我只记得他反反复复被带出,每次回来都一身伤。
我因为元气大伤,也没能跟上去看一眼,只是每次他回来,我都一边掉眼泪,一边心疼地舔他的伤口。
文庭轩却只字不同我说自己受的伤。
这牢里连鼠都是势利眼。
无论我如何央求,都不肯告诉我半分。
我们不知道今夕何夕,逃也逃不出去,偶尔我会围着他“喵喵”叫上两声聊以慰藉,仅此而已。
屋外的雪飘落进监牢里那日,文庭轩才终于被认定与肃王谋反之事毫无干系,被放了出去。
他带着我,第一件事便是奔赴回青城书院。
他只身带血的单衣,蓬头垢面,在冰天雪地下奔跑。
路上行人见状,只道不知哪家的公子犯了癔症,纷纷避让。
我在他怀中苦笑,谁能想到,这是放榜之日神采奕奕的文庭轩呢?
一束清冷的阳光照在青城书院的牌匾上,倒更显得落寞。
文庭轩踉跄着走进书院。
书院几乎被搬空了,原先庭院里养的花草此时东倒西歪,早起失了往日的生气,讲堂里布置的桌椅也七零八落。
好似被洗劫了一般。
文庭轩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失魂落魄。
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疯狂向别院的方向跑去。
慌乱之中他将我甩了下来,我无暇顾及其他,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别院更是一片狼藉,半点儿人味也没有。
只是跨过别院那一刻,我感到脚底软柔,不似踏在石板上。
我低头看,是一小片金色的皮毛,上面满是鞋印,不知被踩踏了多少遍。
我心底有不好的猜测,想要仔细掀起来确认,却实在害怕脚下的就是大黄。
我想起来上一次见它,还是它冲着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