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江楚在花店门口徘徊,最终却走进文具店,将整盒彩铅递给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张德城的妻子苏月茹。
她接过彩铅时眼睛弯成月牙,非常好看。
这个瞬间让我浑身发冷,原来江楚眼底藏着这样的温柔,却从来不肯分给我哪怕一丝。
我开始频繁约见张德城。
他的西装永远烫得直直的,吃饭时会细心替我布菜,听我抱怨父亲时会轻轻拍我的背。
更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里有欲望,那是江楚从未有过的。
我知道他欠了赌债,知道他挪用公款,却故意在他面前晃着支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故意让苏月茹撞见我们在车库里拥吻,在酒店里开房。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痛快,却没想到次日就传来她车祸身亡的消息。
张德城抱着我发抖时,我望着灵堂里她的遗照,突然有点慌,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另一种快感冲散:现在江楚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父亲和我断绝了关系,他说就当做没有生过我这样的女儿。
张德城替我擦掉眼泪,“我们会幸福的。”
可他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江楚看见我时,眼底闪过的那丝错愕,即便只是因为我站在他最好的兄弟身边。
苏月茹的女儿小夏越长越像她,尤其是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
每次看到这对姐弟,我就想起江楚藏在办公室抽屉里的素描本,全是苏月茹的侧脸。
这种不甘转化成皮带抽在小夏背上的声响,变成把男孩关在阳台的哭闹,直到某天我烦躁地吼出“扔下去”,而张德城真的抱起挣扎的孩子走向窗台。
报应来得很快。
小产后我开始大把掉头发,镜中的脸爬满青紫色斑点,连指甲都透着尸斑似的灰。
小夏端来的汤药总有股奇怪的味道,我却喝得格外顺从,或许潜意识里,我早该为那些深夜里的尖叫赎罪。
临死前最后一眼,我看见小夏站在床边,她眼里没有恨意,只有平静。
就像当年苏月茹接过彩铅的神情。
原来有些光,即便你踩碎了,也依然会在别人心里亮着。
而我拼命想证明的“我值得被爱”,最终不过是场困在执念里的闹剧。
人啊,真的不能用别人的幸福,来填自己心里的坑。
因为坑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