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还踢翻了我的安胎药碗。”
顾承煜忽然单膝跪地,隔着衣服吻了吻她小腹,声音闷得像是含着蜜:“等你出生,为父定要好好教训你,竟敢欺负母亲。”
苏晚晴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出征前他在她耳边说的话:“若我战死,就把我的骨灰撒在侯府后园,这样就能永远陪着你和孩子。”
此刻想来,竟恍如隔世。
戌时三刻,膳房送来红枣莲子粥。
顾承煜亲自吹凉了喂她, spoon 碰到她唇角时,忽然轻声说:“今日面圣时,陛下问起北疆的雪景。”
苏晚晴抬眸看他,发现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你答应了?”
他点点头,指尖轻轻替她理了理被炉火烧乱的发丝:“陛下想让我镇守北疆三年,待局势稳定后……我陪你去,”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带着孩子一起,就当是游历天下。”
顾承煜愣住,忽然轻笑出声,将她轻轻抱进怀里:“傻丫头,北疆苦寒,你身子怎么受得了?”
“有你在,哪里都是暖的,”她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声沉稳有力,“再说了,你忘了我前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点风雪,难不倒我。”
顾承煜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暖阁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像是一幅永恒的画。
8 稚子弄冰次年惊蛰,侯府产房传来婴儿啼哭。
苏晚晴攥着顾承煜的手睁开眼,看见他眼角未干的泪痕,忽然轻笑出声:“侯爷这是做什么?
像是我生了个妖魔鬼怪。”
“比妖魔鬼怪还可怕,”他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接过稳婆递来的襁褓,“竟让你疼了整整十二个时辰……胡说,”她伸手捏了捏他脸,“快让我看看咱们的孩子。”
襁褓里的婴儿正挥舞着小拳头,皮肤白里透红,眉心一点朱砂痣与她如出一辙。
顾承煜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红点,忽然红了眼眶:“像你,真像你。”
“取什么名字?”
她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这是她特意让人调制的香膏,为的是让孩子一出生就记住父亲的味道。
“顾念初,”他低头吻了吻婴儿额头,“取‘念初见,情如初’之意。”
苏晚晴一愣,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慈恩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