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季临川熬了三个通宵完成的建筑比赛作品。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这才叫冷静!”
碎片雪花般落在地上。
季临川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来,动作轻柔得像在拼凑什么珍宝。
当他抬头时,嘴角竟然带着一丝微笑:“没关系,我可以重画。”
这反应彻底激怒了控制林沐雨的那个存在。
她抓起台灯砸向季临川的额头。
黑暗降临得突然而彻底。
再次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
林沐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手背上连着点滴。
窗外是浓重的夜色,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您醒了。”
熟悉的嗓音从角落传来。
季临川坐在阴影里,额角贴着纱布,面前摊着课本。
见她醒来,他立刻合上书本站起身:“医生说您是风寒引起的晕厥,需要观察两天。”
林沐雨的嘴唇颤抖着。
她应该感谢,应该道歉,但脱口而出的却是:“都怪你...把病传染给我...恶心...”季临川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平静:“是我的错。”
“我要喝粥。”
林沐雨听见自己恶毒地说,“你亲手熬的,现在就要。”
凌晨的医院食堂空无一人。
季临川借用了员工微波炉,用最简单的食材熬了一碗白粥。
当他端着粥回来时,衣袖上还沾着面粉,右手食指包着创可贴,大概是切姜丝时伤的。
林沐雨接过碗的瞬间,手指突然不听使唤。
滚烫的粥泼在季临川手背上,立刻红肿起来。
她想尖叫,想道歉,却只能发出刺耳的笑声:“笨手笨脚的废物!
重做!”
季临川沉默地清理地面,转身又去了食堂。
这样的折磨重复了三次。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病房时,林沐雨终于被允许出院。
她看着季临川眼下的青黑和满是烫伤的手,胃里翻涌着难以名状的痛苦。
回到学校后,林沐雨变本加厉。
她命令季临川在一天内补完她落下的所有功课,否则不准睡觉。
当她半夜偷偷下楼时,发现书房亮着灯。
季临川趴在桌上睡着了,面前是工整的笔记和完成的作业,右手还握着笔。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疲惫的睡颜上。
林沐雨轻手轻脚地走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警告!
系统的警报声让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