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里那点不安迅速扩大:“那燕窝……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
傅一生冷笑一声,看向门口,“把人带进来!”
两个保镖押着刚才那个老佣人走了进来,老佣人早已没了先前的镇定,抖如筛糠。
“说,谁让你送来的?”
傅一生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老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先生饶命!
是……是老夫人……老夫人说,要给姑娘一个……一个教训……教训?”
傅一生眼底戾气翻涌,“她还真是贼心不死!”
他转头吩咐助理:“西苑那边,给我盯紧了,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
所有伺候过老虔婆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清查!
傅家,容不下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是!”
助理领命,带着保镖和那个抖个不停的老佣人迅速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还有一地狼藉。
我看着傅一生,他额角渗着细密的汗,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急怒攻心。
刚才那一下,若是我真的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怎么知道……”我声音有些发颤。
傅一生走到面前,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
“我母亲的手段,我比谁都清楚。”
他声音低沉,“她不会轻易罢休,我早该想到的。”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后怕,“幸好……来得及。”
望着他,这个男人,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家族权力的血腥洗牌,转眼又要面对至亲的恶毒暗算。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我脱不了干系。
“对不起……”我低声道,“是不是因为我……”傅一生却突然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胡说什么。”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是我把你卷进来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的怀抱很烫,带着一丝硝烟未散的凛冽,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害怕?
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也会害怕吗?
我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傅一生,”我轻声说,“我不怕。”
只要你在。
傅一生身体一僵,随即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