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颗糖吗?
还是说,他只是不想让他的“物品”出现残次,影响使用?
<可李婶口中那个会因为我没吃饭而皱眉的傅一生,又让自己感到一丝陌生和……困惑。
那颗早已被绝望和屈辱填满的心,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极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
脚踝的伤养了些日子,勉强能拄着李婶找来的手杖稍微走动后,我便有些待不住了。
傅宅奢华,却也像个精致的牢笼。
这天下午,天色看着只是阴沉,并无即刻要下雨的迹象,我便想去后花园走走,透透气。
我走得很慢,花园里景致无声,却并未让自己轻松多少。
一阵疾风掠过,带来了雨水的腥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雨势来得又快又猛,我朝着不远处的亭子挪动,但等我终于避入亭中,身上早已湿透。
那股寒意,似乎钻进了骨头缝里。
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洗了个热水澡,可依旧觉得浑身发冷。
起初只是轻微的寒颤,也没太在意,只想着自己不能生病。
然而到了夜里,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发烫,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我裹紧被子,牙齿却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不知过了多久,在混沌的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额头上有微凉的触感,似乎还有轻轻的按压。
房间很暗,只有一丝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
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黑色剪影。
我不由的呼吸一滞。
傅一生。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辨认出他挺拔的轮廓。
除了我自己急促的喘息,房间里还有另一个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是他的。
我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喉咙却干得只能发出嘶哑的音节。
他似乎动了一下。
一只手,宽大,带着出乎意料的轻柔,再次覆上我的额头。
那触感不带半分我所熟悉的审视与冰冷,停留片刻便移开了。
我模糊地看见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什么——一杯水。
他没有试图喂她,只是将水杯放得离我更近一些。
之后,我便在昏沉中反复醒来,又睡去。
每一次短暂的清醒,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他和我之间没有任何言语。
高烧让我的感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