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请理解,傅先生是这项治疗方案唯一的资金支持者。
他的意愿,医院方面必须慎重考虑并予以尊重。”
刘主任顿了顿,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善意”提醒,“当然,如果一切顺利,傅先生对苏小姐的表现感到满意,那么不仅目前的治疗方案可以继续,傅先生甚至表示,可以考虑从国外邀请顶尖专家团队进行会诊,尝试最新的基因疗法,费用方面,傅先生说,不成问题。”
“我明白了。”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声音回答,随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却像一块巨石砸在她的心上。
我抬起头,看向傅一生。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呷了一口,动作优雅,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通足以决定别人生死的电话,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广告。
“咖啡味道不错,”他淡淡开口,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只是,有些事情,如果一开始就拎不清自己的分量,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能学会。”
他没有直接点破她的逃跑计划,也没有提及那通电话的内容,但他眼底那洞悉一切的冷漠,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让人遍体生寒。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僵硬。
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母亲的生命,就像一根无形的丝线,被傅一生牢牢攥在手中,他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让她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我被迫放弃了所有逃离的念头,那扇刚刚开启一丝缝隙的希望之门,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砰然关上,还落了锁。
我低下头,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那些交织的线条,像极了此刻混乱而无助的心绪。
这无形的威胁,比任何实质的囚禁都更令人绝望,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慢慢磨割着心中那点微弱的火苗。
傅一生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要的,就是这种绝对的掌控。
“李婶,”他扬声叫道,“给苏小姐换杯热茶,她的咖啡好像凉了。”
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我知道,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