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张月的怀表碎片在警局证物室泛着冷光,而林深消散前的光点,最终化作我课本里夹着的银白色书签。
可每个深夜,当月光爬上窗台,我总能听见钢笔在纸面划动的沙沙声,像极了他擦拭笔记本时的声响。
“借过。”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下意识侧身,抱着作业本的少年与我擦肩而过。
白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锁骨,后颈处有道淡粉色疤痕蜿蜒至发梢 —— 那形状,竟与林深消失前的银白色泪痕如出一辙。
我猛地转身,只看见他黑色短发消失在转角,校服下摆扬起的弧度,和记忆里某个画面完美重叠。
“怎么了?”
陈默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手中易拉罐 “咔嗒” 捏扁。
我摸着口袋里融化又凝固的薄荷糖,包装纸已经起了毛边。
自从林深消失后,学校超市的草莓味薄荷糖突然断货,而我总在恍惚间,看见某个蓝白校服的影子站在贩卖机前,修长手指反复按着 “草莓味” 的按钮。
午休铃声响起时,我鬼使神差地走向天台。
铁门依然挂着生锈的锁,可当我把手贴上去,冰凉的金属突然变得温热。
缝隙里钻出嫩绿的藤蔓,叶片上滚动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在找这个?”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少年倚在天台边缘,指间夹着半块草莓味薄荷糖。
他走下来时,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左眼下的泪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浅痕,像被岁月轻轻吻过的印记。
“同学,你的书包带开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薄荷糖的气息混着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低头的瞬间,心跳几乎要震碎肋骨 —— 那声音,分明是无数个轮回里,在记忆旋涡中回荡的温柔呢喃。
弯腰系带时,口袋里的半块薄荷糖滑落。
少年蹲下身,指尖先我一步触到糖块。
他翻转包装纸,盯着 “草莓味限定” 的字样轻笑出声,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我以前是不是…… 欠你一个道歉?”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掌心的温度透过糖纸传来,烫得我眼眶发酸。
远处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混着新生们的笑闹。
我看着他后颈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