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同样的望向她,她们的母女情并未因生死而离别,而是以另一种的形式永存下来。
赵迎娣是家里最叛逆的女儿。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她不顾父亲摔碎的茶碗,揣着大姐给的路费,毅然前往深圳。
在那个人人都渴望改变命运的城市,她从摆地摊卖纽扣开始,起早贪黑,受尽白眼。
但她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硬是在竞争激烈的电子市场闯出了一片天地。
收养周晓悦那天,她站在公司顶楼,俯瞰着繁华的城市,对小姑娘说:“记住,女人的路要自己闯出来。”
赵迎娣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霓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摩挲着抽屉里泛黄的汇款单,那是当年大姐在纺织厂省吃俭用寄给她的路费。
她的商铺从街边小摊扩展到商厦专柜,账本上的数字越来越长,可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始终留给那个在纺织机前咳血的姐姐,和寒夜里攥着她的手教认字的母亲。
她通过纺织厂上班学习的生意,开始做起的服装生意,每个夜晚她都在努力学习英文,她想做服装出口贸易的生意,在深夜的台灯下反复修改合同,用蹩脚的英语与外商谈判,指甲缝里还沾着白天摆摊时留下的糖水渍。
那些被拒绝的订单、被质疑的方案,都成了她前进的阶梯。
当第一笔外汇入账时,她颤抖着拨通老家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母亲欣慰的笑声,和远处纺织机熟悉的轰鸣声。
在这期间她的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她与纺织厂女工们的合影,照片里的姑娘们笑容青涩,身后是轰鸣的机器。
赵迎娣时常站在照片前发呆,那些在纺织机前流过的汗、受过的委屈,都成了她最宝贵的财富。
她深知,自己能有今天,离不开母亲的言传身教,更离不开姐姐们的默默付出。
在某日的夜晚里,一位在医院相识的医生与她见面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位医生目光真挚,手中捧着一束沾满晨露的百合,轻声诉说着长久以来的倾慕。
赵迎娣望着他诚恳的眼神,想起母亲独自扛起生活重担的模样,又忆起姐姐们在苦难中相互扶持的岁月,心中泛起涟漪。
她没有答应医生的追求,因为她答应过大姐要将周晓悦培养成才,她知道接受医生的追求,意味着与他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