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婉儿,我与你之间,早已说清楚了。
我心意已决,不会再回京城。
至于蓁蓁……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是我……亏欠良多的人。”
“亏欠?”
林婉儿尖声笑了起来,那温柔端庄的面具彻底碎裂,“渊哥哥,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是谁纵容你将她和那个孽种赶出侯府的?
如今倒来装什么情深义重!
你若真觉得亏欠,当初又何必那般绝情!”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顾渊心上,也让他彻底看清了林婉儿的真面目。
原来,她所谓的温柔体贴之下,竟也藏着这般刻薄与算计。
“够了!”
顾渊厉声喝止,“林婉儿,我以前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如今,我看得很清楚。
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侯府的一切,我会修书一封,你自可随意处置。”
林婉儿没想到顾渊会如此绝情,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惨白如纸。
她本想用侯府的荣耀和自己的委屈来唤回顾渊,却不想,反而将他推得更远。
最终,林婉儿在乌华镇待了不到两日,便在顾渊的冷漠和镇上人异样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带着人离开了。
据说,她回京后大病一场,镇北侯与夫人失和、侯爷为一乡野厨娘滞留江南的消息,也成了京城里不大不小的笑谈,让她颜面尽失。
这年入秋,天气转凉,念儿不慎染了风寒,夜里发起高烧,咳喘不止,小脸烧得通红。
叶蓁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滚烫的念儿,在屋里团团转。
镇上的郎中来看过,开了药,却说孩子年幼,这次病势来得凶险,要好生照料,否则恐有反复。
顾渊闻讯赶来时,叶蓁蓁正双眼通红地给念儿喂药,可念儿烧得迷迷糊糊,药喂进去又吐了出来。
“我来吧。”
顾渊哑着嗓子开口。
叶蓁蓁没有看他,也没有阻止。
她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
顾渊接过药碗,笨拙却异常耐心地一点点给念儿喂药,又用温水一遍遍给他擦拭手心脚心降温。
他堂堂一个侯爷,何曾这般伺候过人?
可他眼中没有半分不耐,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自责。
一连三日三夜,顾渊几乎衣不解带地守在念儿床边。
叶蓁蓁起初还防备着他,后来见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