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新历三年三月。”
……“没有雨曼的消息。
新历三年五月。”
“我早几天就知道了试剂三号的事情,现在她也知道了,我甚至听见了她的笑声,可她凭什么这么高兴?
雨曼可是真的死了,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我就不用……”8.一直翻到最后,我才在最后那页纸上看到了自己,连同看到冷珹对我的憎恶。
他甚至不愿意让我的名字和饶雨曼出现在同一个笔记本上,只是冷冰冰地将我称之为“她。”
也难怪他工作能获取的贡献点明明那么高,看起来却总是捉襟见肘。
原来是都用来找饶雨曼了。
他从未放弃过那几乎点微乎其微的可能。
我拉开桌下的抽屉,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纪念品。
红宝石项链、照片、发卡,甚至是那个磨损破烂的帆布包。
他都洗干净了细心地用塑封袋装好并贴上标签。
爱一个人的感觉果然不一样,我从不知道冷珹是一个可以如此细致入微的人。
他讨厌我的原因也在眼前变得具象化。
这每一件给他带来希望,又同时带来绵长痛苦的物品,都是他厌恶我的筹码。
这几年来的日日夜夜,他不仅要忍受和仇人住在一起的煎熬,还要反复经受希望落空的痛苦。
偏偏那个害他痛失所爱的家伙没有一点自觉。
当他的雨曼不知道在哪里受风吹日晒,甚至可能已经化为尘土的时候,她却还妄想恬不知耻地凑到他身边讨他欢心。
真是辛苦冷珹了,活活被我折磨这么久。
9.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向部长提交了转区域申请,还顺便夸了他的酒好喝。
部长抬着眼镜朝我摇头,“虽然是一直没人愿意去十五区,但你也不用这样,两瓶酒的人情没那么重。”
“而且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从灾时走到灾后的爱情可不容易,你舍得离开他?”
之前为了方便请假照顾冷珹,我都谎称他是我男友。
每次听见同事说什么“许澄又要去和老公甜蜜蜜了”,我都会在心底偷偷乐。
但这次我只是无所谓地回了句:“分手了。”
部长没有再多做阻拦,调令很快就发了下来,日期就定在十天以后。
同事纷纷都诧异于我的决定,因为在临时政府规划的十八个重建区域里,十五区是毁坏程度最大,同时也是资源最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