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虞玦看向我的眼神。
“我能助你称帝。”
待檐上人脚步远去之后我开门见山。
虞玦上下打量我的身板,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你爹可以,可你不行。”
我知他的心思,我爹手里掌握着漠北的十万兵权。
“如今江山已定,我怎知我就非得赌上身家性命去夺那皇位。
安安稳稳做我的定北侯,也未尝不可。”
虞玦重新躺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看起来十分惬意。
狗皇帝,贱男人,我在心底暗骂。
“搞死我们父女,狗皇帝能许你什么好处。
顶了天了不过是一个定北侯,可你不怕他秋后跟你算账吗?
听闻世子,博览天下群书,可竟连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都不懂。”
虞玦的眼睛在暗夜里细细的打量我,我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
他是我翻盘最合适的人选,根本没有之一。
“有人来了。”
推门声传入我的耳内,我迅速的滚到床榻的里侧。
虞玦反应极快,一个侧身,将我覆在身下后又严实的盖上锦被。
下一秒,帷帐果然被掀开一角,确定虞玦熟睡没有异常这才离去。
我没有迟疑,立马翻身而出。
虞玦的下颌骨被我的头颅顶到,可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吃痛捂着。
“对不住了。”
我一边说,一边忙解开自己的夜行衣,脱得只剩下寝袍。
又飞身从窗户跳出,赶在锦衣卫进我屋子前回到床上。
锦衣卫在我屋子里逗留了片刻,床底,衣橱,角角落落搜了个遍,确定没有纰漏,才放心离开。
新帝赐婚,钦天监夜观星象,两对新人的婚期都定在了正月十五。
一如梦里,那个一片猩红的夜晚。
虞玦采纳了我的计划,假意投诚新帝。
不出我所料,梦里那个捅了我的锦衣卫的最高首领陆嘉来了,只不过他的监视对象从严世蕃变成了虞玦。
虞玦将下药的酒水递给了陆嘉,陆嘉被迷倒在了我的婚宴上。
早早被我灌醉的爹爹,也被我扶上了床榻休息。
临时拾掇当作婚府的定北侯府没有府兵,官兵因为虞玦的要求被陆嘉安排在府外听命。
安排好一切的我换上陆嘉的飞鱼服,趁着夜色的掩护,和抱着匣子的虞玦一起进了宫。
狗皇帝在见到匣子的第一刻,双眼冒光,拍着手跳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冒牌的锦衣卫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