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凋零的白莲。
眼泪混合着精心描画的妆容,在她脸上冲刷出狼狈的痕迹。
“阿哲……求求你……不要这样……”她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裤脚,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林薇薇,”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游戏结束了。”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我强行咽下。
多可笑,我曾以为她是照亮我灰暗生命的光,是我在绝望中抓住的救赎稻草。
却原来,她是我亲手为自己掘下的坟墓,此刻,我正站在坟墓边缘,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活埋。
这第一刀,我捅向了她,也捅向了我自己。
2 天使的面具一年前,我的人生跌入谷底。
相恋七年的女友出轨了我的合伙人,卷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留给我一个濒临破产的烂摊子和一屁股债。
那段时间,我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舔舐着流血的伤口,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怀疑和绝望。
就在那时,林薇薇出现了。
在一个朋友举办的小型画展上,我的一幅名为《囚》的作品前,她站了很久。
那幅画,画的是一个被无数锁链束缚的男人,背景是浓得化不开的黑。
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素面朝天,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有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像误入凡尘的天使。
“你的画,好孤独。”
她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眼睛清澈得像一泓山泉,“但也很有力量,像是在黑暗中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的种子。”
那一刻,我混沌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漾起了久违的涟漪。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看懂我的画了,更没有人能看懂我画中隐藏的绝望与不甘。
我们聊了很多,从艺术到人生,从梵高到村上春树。
我发现她不仅外表清纯,内心也同样美好。
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柔。
她说她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业余时间喜欢看看书,逛逛画展,生活简单而充实。
我被她深深吸引。
她就像一缕清新的风,吹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开始疯狂地追求她。
起初,她总是若即若离。
我约她吃饭,她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