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娘会,好丢脸啊。”
我麻木不仁地将子宫塞回身体。
丈夫把婆婆扶起来,用手指着我的脑袋叫骂:“在家坐月子做爽了吧,村里哪个女人有你这么好命。”
“明天就给我下地干活,少在家里乱发脾气。”
他的话让我感到恶心。
上辈子的这一天,是我刚生完孩子第三天。
这不叫坐月子,这叫我终于能下床了。
我的孩子愚蠢,我的婆婆刻薄,我的丈夫从不讲理。
我上辈子竟是为了这样一家人而死。
我苦笑,真是一点都不值得。
我打算让自己换一个活法,那就是——逃。
2我在田里头插秧,动不动就弯腰咳嗽。
同村的李婶问:“丁小妹,你生完老六没多久,咋这么快就来帮着干活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丈夫不让我闲着,多躺几天都要挨骂。”
李婶:“像我们这些农村女人,哪有闲的时候。”
据我所知,有些妇女刚生完孩子立马就下地干活了。
同村有个女人正因为这样导致血崩去世了。
我痛恨这个时代的通病,拄着锄头看着蓝天。
天空那么明亮,远方那么辽阔。
我们作为女人,却把一生寄托在了家庭和麦田里。
我的血滋养一家六口,我的肉养活一寸天地。
而我是没有灵魂的。
我不禁干得更拼命了,发了狠似的锄地。
李婶瞅了我几眼,被我干活的架势吓跑了。
到处瞎吼:“救命啊,赵家的小媳妇干活干出毛病来了。”
这话传到我婆婆耳朵里,当天晚上罚我不准吃饭。
我的六个孩子端着碗,一下就把盆里的米饭装空了。
我气不过,去厨房炒了盘青菜叶子吃。
婆婆把盘子砸在地上,用手直戳我的脑门。
我干活干了一天,本就饿得难受。
“你疯了是不是,宁愿倒在地上也不给我吃一口?”
我婆婆大吼:“你才疯了,全村人都说你疯了。”
“我和儿子哪里有亏待过你,人人都说我家亏欠了你似的。”
“以后你下地干活的时候少发神经。”
村里人人都说我卖命干活是受到丈夫和婆婆的压迫。
他们以为我挨打挨疯了。
实则不然。
上一世我为这口家鞠躬尽瘁,结果换来了可笑的惨死。
这一回我哪里顾得上他们。
我锄地的速度比男人还快,我插秧的手法比女人娴熟。
刚开始村里一些女人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