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王表婶家的孩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爹的纸扎刀,脖子后的齿轮胎记发出红光,“爹说,该你接班了。”
他的声音不是盼弟的,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声音!
人皮灯笼突然爆发出强光,灯面上我的寿皮纹路全部亮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寿”字。
孩子手里的纸扎刀飞起来,插在灯笼中心,刀刃上的生辰八字全部钻进了我的胳膊里,和新生的寿皮纹路融合在一起。
我终于明白,爹所谓的“破邪术”,其实是完成了林家每五十年一次的“寿皮祭”。
棺魂没有消失,它只是换了个容器,附在了我的寿皮里,而那些被“偷”走的寿数,其实是被林家祖先用来封棺魂的祭品。
现在,我成了新的“钟表匠”,用自己的寿皮掌控着全镇孩子的阳寿。
王表婶家的孩子,不过是棺魂用来传递信息的傀儡,真正的盼弟,或许早就随着星光散了,又或许,他就藏在我胳膊上的寿皮纹路里,看着我接过爹的担子。
我以为自己是破局者,结果成了新的囚徒。
门口的人皮灯笼还在亮着,灯面上我的寿皮纹路像活着的血管一样跳动,提醒我从此之后,我林招娣的命,不再是自己的了。
7知道真相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爹留下的《扎魂秘录》全烧了。
火苗舔着书页,上面的生辰八字纷纷钻进人皮灯笼里,让灯芯的光更亮了。
“姐姐,烧了书,你就解不开‘寿皮咒’了。”
傀儡孩子坐在门槛上,晃着腿,脸上是不属于婴儿的沧桑。
我没理他,掏出爷爷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铁锥——就是爹用来刻纸扎刀的那个,锥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寿皮纹路。
“你想干什么?”
傀儡孩子站起来,脖子后的齿轮胎记转得飞快,“你以为能反抗棺魂?
你爹都没做到!”
“我爹是没做到,但他教会我怎么扎灯笼。”
我举起铁锥,对准胳膊上发光的寿皮纹路,“棺魂要我的寿皮当灯笼,那我就扎个不一样的灯笼!”
反击的关键,在于“引魂灯”的扎法。
传统引魂灯用血亲寿皮,只能当棺魂的容器,但我爹笔记里提过一嘴:“若以己血为墨,锥刻寿皮为灯,可引阳火焚邪。”
我深吸一口气,用铁锥在胳膊上的寿皮纹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