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被远处传来的诵经声打断,转经筒的嗡鸣混着犬吠,在拉萨的夜空里回荡。
我抽回手,起身回房间,却在关门的刹那听见他轻声说:“我一直在等你回头看我。”
第二天清晨,我们在八廓街的甜茶馆遇见林晚的朋友。
对方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欲言又止:“其实,林晚说过......”话没说完,手机响起,是林晚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冈仁波齐的照片,配文是:“别找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岁安的手覆上我的,这次我没有躲开。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被林晚咬过的疤痕,那里已经结了淡粉色的痂。
“她会想通的。”
他说这话时,阳光正穿过茶馆的经幡,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回程的飞机上,我靠在岁安肩头睡着。
梦里是那年的海边,林晚笑着把贝壳塞进我手里,突然海水漫过脚踝,她的身影渐渐模糊。
我惊醒时,发现自己抓着岁安的衣袖,他正低头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做噩梦了?”
我们开始正式交往。
岁安会在清晨六点发来朝阳的照片,说“记得吃早餐”;会在加班的深夜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保温杯里装着温热的百合粥;会在散步时突然停住,弯腰为我系上松开的鞋带。
有时我望着他的侧脸,会想起林晚,心里泛起酸涩的愧疚。
某个周末,岁安带我回他的新家。
推开房门的瞬间,我愣住了——客厅墙上挂满了我们三个人的合照,从大学时的春游,到去年的生日聚会。
“我舍不得扔。”
他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等林晚回来,我们把这些都给她看。”
深夜,我翻出尘封的日记本,在空白页写下:“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却也失去了最珍贵的朋友。
如果时光倒流,我宁愿永远只做站在你们身后的旁观者。”
笔尖停顿片刻,又继续写,“但现在,我想试着往前走了。”
林晚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
她发沙漠的星空,说“原来银河真的像打翻的牛奶”;发雪山脚下的帐篷,说“在这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发藏民家的酥油茶,说“虽然喝不惯,但阿婆的笑容很温暖”。
我每条都认真回复,说“注意安全记得擦防晒”,却始终不敢问她什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