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更深了。
石重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却没觉得恶心,也没觉得她配不上自己。
他想的是,她过得该有多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反而更心疼她了。
“我不看你的过去。”
石重嗓音闷闷的,“我只看你现在。
你要是过得不好,我帮你过好。
只要你愿意,我石重,就想和你一起过日子。”
阿荷听了,眉梢微挑,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她见过太多男人,说尽甜言蜜语,却无一人能真心待她。
眼前这个憨厚的汉子,他懂什么情爱?
她没再理石重,转身就忙去了。
石重却像着了魔,一连几日,他都去茶寮“偶遇”阿荷。
阿荷不理他,他就默默坐在角落,喝茶。
阿荷忙碌起来,他就帮着搬箱子,收拾桌椅。
他笨手笨脚的,却做得一丝不苟。
有时阿荷不耐烦了,会骂他:“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都说了让你别来惹我!”
石重也不恼,只是傻笑:“我就是来喝茶的嘛。
你忙,你忙。”
他还会隔三岔五送些新鲜灵乳过去,阿荷不收,他就放在茶寮门口,人一走,灵乳就消失了。
阿荷知道,是茶寮的伙计收走了。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后来,石重想了个法子。
他托人打听阿荷的住处,然后每隔几日,他就会悄悄跑到阿荷住处附近的山头,对着她屋子的方向,远远地放飞一只纸鸢。
纸鸢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灵牛,旁边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阿荷,勿忧。
阿荷偶尔抬头,会看到那只纸鸢,心头一颤。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生出了一点点暖意。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执着又纯粹的人?
她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那些污秽蒙尘,再也无法被触动。
阿荷休沐时,石重就像个傻子一样,跑到村里所有可能寻欢作乐的“灵坊”外面守着。
他不敢进去,只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只是希望,如果阿荷去那些地方,能看到他还在外面等着她。
他要阿荷知道,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在。
他这份傻气,这份执拗,慢慢地,一点点地,啃噬着阿荷心里的那层硬壳。
有一次,阿荷从灵坊出来,见石重像尊石像一样站在外面,满脸疲惫。
她心里一酸,走过去,语气有些软:“你回去吧。
别等了。”
石重抬头,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