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天真得可笑!
艺术圈,从来成王败寇,弱肉强食!
谢婉空有才华,却像个不谙世事傻瓜,不懂经营,不懂变通!
她的所谓‘创意’‘灵感’,只有在我李翰林手里,才能发光发热,变成实实在在金钱地位!
是她自己冥顽不灵,固执己见,不肯与我‘合作共赢’,才落得那样悲惨下场!
怨得了谁?”
“我母亲当年的英年早逝……是不是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牛浩死盯李画商双眼,字字如从牙缝挤出,充满血海深仇般的恨意。
李画商脸上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闪烁,依旧嘴硬:“她那是抑郁成疾,自寻死路,与我何干?
倒是你,牛浩,你和你那死脑筋母亲一模一样,空有一身不切实际傲骨,却学不会向现实低头。
你以为,凭这几本破日记,就能扳倒我李某人经营半辈子的商业帝国?”
他向身后两名黑衣保镖使了个眼色,语气冰冷命令:“把他给我拿下!
把他手里东西都抢过来!
敢反抗,就地处理!”
两名身材魁梧保镖如饿狼般,目露凶光,步步逼近牛浩。
牛浩心中一凛,知硬碰硬绝无胜算。
他猛将日记相册高高扬起,作势点燃一直攥在手心的打火机(潜入前准备,以防万一),厉声喝道:“李画商!
你再让他们往前一步,我就把这些东西,连同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一起烧个干干净净!
让你永远别想知道《初晨之光》真迹下落,让你永远别想洗清你身上污点!”
他从母亲日记中已了解,《初晨之光》对李画商不仅是一幅画,更是证明他“艺术天赋”和“辉煌起点”的图腾,是他内心不愿触碰的禁区。
李画商果然脸色大变,眼中闪过强烈忌惮惊怒,厉声喝止:“住手!
牛浩!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牛浩见状,心中稍定,知暂时赌对筹码。
他深吸气,努力让声音平静有力:“很简单。
第一,放我安全离开。
第二,立刻把我妻子方灵转到最好私立医院,支付她全部医疗费,直到康复出院。
第三,把你从我母亲那里剽窃、抢夺、欺骗来的一切,都原封不动还回来,并在媒体上公开向我母亲道歉,承认你当年罪行!
否则……”他晃了晃打火机,火焰微光在黑暗中跳动,像择人而噬的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