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呼吸。
林雪在厨房忙早餐,油烟机嗡嗡响,锅铲碰撞的声音倒是给我提供了一点掩护。
林娜做完“晨练”,就端着空杯子,慢悠悠踱到客厅饮水机旁。
我若是在看手机或者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她准会凑到我附近,弯腰接水。
那睡衣领口,随着她一俯身,总能恰到好处地敞开,露出大片雪白。
我只能假装咳嗽,把视线死死钉在屏幕上,或者猛地打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发出哗啦的声响,心里直骂这饮水机位置不好,简直是客厅的视觉焦点灾难区。
她接完水,还会站在旁边小口抿着,眼神飘忽,偶尔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仿佛在评估这屋子里的每一件摆设,包括我。
“李明,你们这饮水机该换滤芯了吧?
水好像有点味道。”
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神经上。
我头也不抬:“上个月刚换的。”
“哦?
那可能是我在之前的地方喝惯了进口矿泉水,嘴刁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端着杯子施施然走开,留下一串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和我一肚子没处发的火。
林雪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
一大早无精打采的。”
我能怎么说?
说你姐的睡衣太省布料了?
还是说她的香水味快把我腌入味了?
只能摇摇头:“没事,昨晚没睡好。”
林雪“哦”了一声,把粥递给我,又去招呼她姐:“姐,吃早餐了。”
林娜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坐下,目光扫过我们简单的早餐——面包、番薯、玉米块,嘴角似乎撇了撇。
我决定今天午饭就叫个重口味的外卖,比如螺蛳粉,好好给她“换换环境”。
“明哥,”她突然开口,声音腻得发慌,“你看我这件睡衣,颜色衬不衬我?”
我头皮一麻。
明哥?
她以前不是叫我“李明”,就是“喂,那个谁”。
这声“明哥”,叫得我骨头都快酥了,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跳动的广告词,含糊地“嗯”了一声:“还行。”
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林雪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见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姐,客厅风大,还是回房换件厚实的衣服吧,当心着凉。”
“哎呀,小雪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