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防爆符,莫离则连夜在山门口挂了“承接拆迁业务”的牌子。
收到剑宗求援信那日,我正维护加固护宗大阵的核心。
核心中心那绿皮铁罐罐身上“东风快递,使命必达”的字迹若隐若现。
莫离虽说平时不着调,但关键时刻从来不负他那大师兄的名头。
他扫了一眼求援信,粲然一笑,没说什么便前去支援。
可等我再见到他时,他的断臂已随着回援的飞剑一并落在了案头。
“师傅,寒玉床备好了。
另外……我想去瑶池求药。”
姮娥的声音比深冬的雪还冷,唯有袖口沾着的兔毛透出几分温度。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就像三千年前我没能阻止宗门的覆灭一样。
我摩挲着铁罐上的划痕,突然想起三千年前那个雨夜——同样残缺的躯体,同样绝望的眼神,不同的是当年没人替我收殓同袍。
我也不会让三千年前的事故重演。
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当看到姮娥那如仙人俯视蝼蚁的眼神时,我知道这一次我又没守住宗门。
我看着目前仅存的小徒弟,深呼一口气。
下一刻,无数阵纹自宗门深处升起,护宗大阵全面启动,同时数不尽的自行火炮从地底升起。
小徒弟辰封张着嘴看炮管转向血云。
“愣着干嘛?
还不快带着你大师兄跑!
今日为师就让这帮杂碎知道什么叫:口径即是正义!”
那一场大战我拼尽全力,总算是将两个弟子给安然无恙的送了出去,代价就是我元气大伤,为了不让弟子们担心,我并未声张。
可莫离那小家伙还是看出了端倪,当晚他与我交谈了一夜。
不过,与其说是交谈,不如说是争论。
莫离那个混账东西,什么叫他不希望成为我们的拖累,我玄青子的弟子即便无法修仙了,那又如何?
我看谁敢有意见?
可这头犟驴第二日竟偷偷下山了。
呵,我竟丝毫没发现,看样子之前的伤势比我想象当中还要重。
我知道莫离这小家伙看出了我的伤势,他是为了减轻我的负担。
罢了,弟子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随他们去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域外尸族与修真界的摩擦不断加剧。
终于,决战之日来临。
我本以为凭借域外尸族的退治之法和三千年前的交手经验,即便不能纵横战场,但护住最后的小徒弟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