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林声音发颤。
“她就在你身边。”
玄霄的目光落在夏璃身上。
夏璃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玄霄盯着她，“你不是普通的NPC，你是‘记忆拾荒者’，你拥有前世的记忆。”
“不可能……”张凡林后退一步，“你怎么会……我没有骗你。”
夏璃抬起头，眼中泛起泪光，“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痛苦。”
张凡林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比任何一次轮回都要强烈。
“你们……都在瞒我？”
他声音沙哑。
“我们只是想保护你。”
夏璃伸出手，却被他躲开。
“够了。”
张凡林冷冷道，“如果你们都不相信我能面对真相，那我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他转身冲向出口，背后传来夏璃的喊声：“凡林！
等一下！”
但他没有回头。
灰雾在门外翻滚，像在等待他的抉择。
“这一次，我不会再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了。”
他低声自语。
风掠过耳边，带来远处引擎的轰鸣。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但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赢。
否则，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灰雾在他身后翻滚，像一条被惊动的巨蟒。
张凡林没有回头，脚步坚定地踏出神性观测站的大门，耳边还残留着夏璃那句未说完的话。
“我不会再被命运牵着鼻子走了。”
他低声重复着，语气中带着决绝。
玄霄站在高台上，机械眼闪烁着红光，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他转身走入观测站深处，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切。
张凡林穿过灰雾弥漫的废墟，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玄霄揭示的真相——前九十九次轮回，每一次他都在挣扎、反抗、失败，然后重来。
而这一次，他记得所有。
“方舟计划已经启动……”他咬紧牙关，“议会要将三千万幸存者上传进虚界。”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毁灭的开始。”
身后的城市在远处燃烧，数据风暴撕裂了天空，像是一场无声的末日审判正在降临。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终于来了。”
张凡林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巨大的数据茧房前。
它悬浮在半空，表面流淌着无数代码与画面，仿佛整个世界的记忆都被封印其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