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球刚触到伤口,萧玄墨便猛地绷紧了脊背。
酒精与血液混合产生的刺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起,却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 “嗯” 字。
我抬眸,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里面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受伤野兽般的警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嘶……” 当我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碎木屑时,萧玄墨终于忍不住抽气。
我这才发现他小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边缘的皮肉翻卷着,显然是被淬了毒的兵器所伤。
我立刻从急救包底层摸出一支玻璃安瓿,用牙齿咬开铝盖:“这是解毒血清,可能会有点疼。”
话音未落,针尖已刺入伤口附近的肌肉。
萧玄墨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抵在枯叶上发出沙沙声响。
他能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蔓延,冲淡了伤口处灼烧般的痛感。
更让他震惊的是眼前女子的动作 。
我拆纱布的手法利落如飞,包扎时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甚至在打结前还会用指腹轻按穴位缓解疼痛。
“你究竟是谁?”
他沉声问,目光扫过我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绳。
那绳结样式奇特,绝非京中常见的同心结。
我没有抬头,专注地将最后一层纱布缠好:“草民苏凌薇,不过是个懂些土方子的庶女。”
我刻意压低嗓音,掩去声线里的颤抖。
眼角余光卡门见那名被辣椒粉迷眼的黑衣人正摸索着靠近,右手已摸向腰间的毒针。
“小心!”
萧玄墨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旋身,毒针擦着我耳畔飞过,钉进身后的树干发出 “笃” 的一声。
我惊魂未定,却见他不顾伤势,用未受伤的右臂将我护在怀中,同时踢出一脚正中黑衣人的膝弯。
那黑衣人惨叫着跪倒,萧玄墨屈指一弹,玉扣精准命中他喉间穴位,瞬间气绝。
“陛下!”
仅剩的黑衣人见状不妙,虚晃一招便想 retreat。
萧玄墨眼中杀意毕现,刚想追上去,却被我拉住衣袖:“穷寇莫追,陛下伤口需要立刻清创。”
我指着他手臂上渐渐泛黑的皮肤,“毒血尚未排净。”
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甲叶摩擦声。
萧玄墨侧耳细听,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些许:“是羽林卫。”
他看向我,月光透过树隙落在我沾满血污的脸上,额发被汗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