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湖水正疯狂涌入鼻腔的我,眼睁睁看着嫡姐苏清月踩着我的手背将金簪刺入皇帝咽喉。
下一秒我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初入宫廷时的碎玉轩,而枕边正放着那支本该扎进皇帝喉咙的金簪,簪尖还凝着一滴暗红血珠,窗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唱喏:“苏贵人接旨,陛下赐婚 —— 立为皇后!”
1.血色重生,恨意难平指尖触碰到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时,我-苏凌薇浑身一颤 。
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前世被苏清月借口 “不祥” 扔进了池塘。
如今锦缎上的针脚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莲花瓣边缘甚至还留着母亲指尖的温度。
我踉跄着扑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张尚带稚气的脸庞:眉如远黛,眸若点漆,右眼角那颗细小的泪痣还未被苏清月强行用药水点去。
“小姐,您醒了?”
贴身丫鬟绿萼端着水盆推门而入,见我呆立镜前,慌忙放下铜盆,“方才您午睡时突然惊叫,可吓坏奴婢了。”
苏凌薇盯着绿萼腕上那截熟悉的红绳 。
那是前世我省下月钱为绿萼求的平安符,却在我被诬陷时,被绿萼哭着说是 “沾染了晦气” 的东西。
此刻少女的眼神清澈见底,还带着未谙世事的纯真。
我喉头一哽,强压下涌上来的酸涩:“无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窗外传来嫡母王氏尖利的嗓音:“清月,这枝珠花配你新做的石榴红裙才相宜,哪像你那妹妹,整日死气沉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清月娇笑着掠过窗前,鬓边那朵娇艳的山茶,正是前世我临死前戴过的样式。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我看着镜中自己因恨意而微微颤抖的脸,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惊得绿萼手足无措。
我笑自己前世的愚蠢,笑苏清月的伪善,更笑这可笑的命运。
既然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些浸满血泪的债,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绿萼,” 我转身时,眼底的疯狂已被彻骨的寒意取代,“去把我压箱底的素色襦裙找出来,再取些碎银子来。”
我记得今日午后,苏清月会 “不小心” 将我推进荷花池,借此抢走我为父亲准备的寿礼。
前世我狼狈不堪,如今……我走到妆台最底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