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枫却心乱得无法平静,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血,又痒又疼。
夜晚,他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夜色与孤寂将他包围。
“阿莞,我想喝水。”
他下意识地说,但那个永远会笑着回应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秦南枫一夜未眠,第二天天不亮就去了军区。
林楚楚进办公室时,秦南枫正在翻看军医处的出勤表。
“南枫哥,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我包了好多饺子呢。”
林楚楚如同往常那样往秦南枫身上贴,却被男人推开:“楚楚,我在忙,你先去工作。”
厚厚一沓出勤表上,秦南枫正仔细地圈着苏莞月的名字,想找出她到底是哪天离开的。
林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真是小看苏莞月了,到了这个地步还能使出手段勾秦南枫回头。
她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林楚楚推着轮椅离开了一会儿后,往秦南枫面前放了一杯热茶。
“谢谢。”
秦南枫头也不抬地说。
林楚楚说:“不客气南枫哥,小心烫......”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见秦南枫看她,连忙遮掩着低头:“南枫哥,我去工作了。”
“回来。”
秦南枫拉住轮椅把手:“怎么了?”
林楚楚躲着不肯看他,秦南枫只好走到她面前,发现她整条裤子都已经被热水浇湿。
“怎么烫到了不出声?”
秦南枫连忙撩起她的裤腿,滚烫的开水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烫出了一片水泡。
林楚楚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南枫哥,我怕。”
“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了......”林楚楚梨花带雨地说:“我怕你找不到苏主任,就不为我办婚礼了。”
秦南枫顿了一下,心脏一时因为苏莞月而担心愧疚,一半又因林楚楚而心软心疼。
可终究是苏莞月先对不起林楚楚。
“傻瓜,婚礼会照常举行的,我保证。”
秦南枫说:“等办完婚礼,我再请假去找阿莞。”
“我找到了。”
西北军区,付观山拿着一沓资料走进特护病房。
窗边正在看书的苏莞月抬起头,露出的一段白颈上是还未完全愈合的鞭伤:“是她吗?”
“嗯,三年前你奶奶姜琼老前辈被特务逮捕杀害,确实是有人暗中告密。”
付观山资料递给她:“那个人就是林楚楚。”
苏莞月紧紧闭上双眼,将温热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