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过的神情:“记得,医生说,这个药每天都要吃才有效果。”
他将施盈盈的刚刚签好的文件接过,放在腿上。
听到他的回答,施盈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个医生是M国来的,我核实过了,他的履历很丰富,很多跟你一样的患者都是在他那里康复的。”
“所以,景逸,你和我都不要放弃,好吗?”
她的声音温和儒雅,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不容任何人抗拒。
顾景逸回到卧室,刚放好断绝书,保姆张妈忽然闯了进来。
她的语气不善,将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放在他的床头柜上:“二少爷,我得看着你吃药。”
说罢,她将手中的药扔在顾景逸的身上:“您只是腿断了,手还是健全的,这药的外包装还是能拆开的吧?”
顾景逸拆开包装后,将药放进口中,伸手想去拿水时,张妈却故意将他的轮椅踢远了些。
他的手扑了个空,险些从轮椅上摔下。
等他扶稳身子后,药物的苦涩开始蔓延至整个口腔。
顾景逸皱着眉想将药吐出来,张妈却拿起水,扼住他的下巴将水灌了进去。
他被水呛的脸色发红,捂着胸口处连连咳嗽。
门口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
施盈盈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房门外:“景逸,你没事吧?”
张妈咳嗽了两声后慌乱的替他回答:“小姐放心吧!
二少爷没事!
只是喝水不小心呛到了而已!”
听见施盈盈离开的脚步声后,张妈松了一口气,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景逸:“喝水也能呛到?
蠢货!”
说完,她转身离去,将门摔的震天响。
确认张妈走远后,顾景逸将手伸进嗓子眼里,很快,他“哇”的一声吐出了刚刚吞下去的药丸。
他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弓着腰费力的处理着地上的污秽。
他只是顾家的私生子,一个连保姆都可以任意欺凌的边缘人。
施盈盈的出现成为他灰暗人生里的一道光。
在顾夫人的葬礼上,他和施盈盈第一次相遇,人群之中那个纤瘦高挑,清冷的女人一瞬间便抓住了他的眼球。
虽然施盈盈只是顾启峰的忘年交,但他从来不敢袒露爱意,每次见面,他都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知足。
直到后来,施盈盈忽然力排众议,被顾家的人骂的狗血淋头却依旧执着的和顾启峰要了他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