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可是今天,许父只急匆匆问他:“女婿,阿凝呢?
她在不在家?”
许母愤愤道:“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就是一点家庭矛盾,她还找什么报社……我们两家现在都成笑话了!”
顾政蹙了蹙眉:“她生我气,带孩子出去了。
我去给他们道歉,让他们回来。”
话音才落,挑着泔水要去喂猪的王老太刚好路过,直接把泔水朝他们泼了过去。
“啊呸,还找人家许琬凝跟小元宵回来,你们配吗?”
“许琬凝前些天就带她儿子,坐火车走了。
你们这无情娘家、黑心丈夫,人家不要了!”
王老太倒是骂得痛快。
许家一家却都听得变了脸色。
顾政腿一软,险些摔倒,扶着门才勉强站稳,心中却慌乱到了极点。
他以为许琬凝只是生他的气,带孩子离家出走几天。
可是,他们竟然……不想要他了吗?
与此同时,许琬凝刚下火车。
她铁了心跟顾政还有娘家断绝关系。
她周边那些人,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曾离开过他们那座城市。
而她直接带小元宵,从北方城市直接到了南方城市。
南北方气候文化差异大,母子俩从身体到习惯,都难以适应。
他们到的第一天,就上吐下泻。
更糟糕的是,许琬凝跟应巧荷借的钱,买车票就花光了。
她不得不带小元宵乞讨要吃的,晚上住桥洞。
许琬凝长得漂亮,一群小混混冲她吹口哨,还在桥洞下想要占她便宜。
她怕得要命,但不敢后退,拿着垃圾堆里捡的生锈菜刀,连砍了三个人。
血洒了一地,那些人被吓跑了。
也没其他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但这样下去不行,等身体好一些,许琬凝就去工地上找活儿干。
南方方言口音重,她沟通得磕磕绊绊。
工头儿说不要女人。
许琬凝死乞白赖:“我跟他们干一样的活儿,只要一半钱!”
工头最后还是答应了。
工地上男人们看许琬凝一个漂亮姑娘,来工地干活,没少开她黄腔、取笑她。
她只当听不到,闷头干活。
每天下工时,许琬凝肩膀、手上、脚上都是血泡,疼得钻心。
她咬牙一一挑破,愣是没掉一滴泪。
只是终于有钱租下别人不住的破房子时,许琬凝抱着小元宵,泪还是滚了下来。
“对不起啊小元宵,妈妈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