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具。
手机突然震得我手麻——韩梅发了一条私信:“昭昭你看超话!”
我点进去,最顶上的帖子刺得人眼睛疼:“网红甜品师?
高中都没毕业吧祖传秘方?
怕不是从街边摊学来的”。
配图是我十年前在烘焙坊打工的照片,围兜洗得发白,头发随便用皮筋扎着。
我紧紧捏着手机,喉咙发涩。
周兰以前总是说:“读那么多书干嘛?
早点打工供你弟弟。”
可我每晚下工后,躲在出租屋里用旧课本学化学,就是为了弄明白为什么糖温到118度才会出丝。
“叮”的一声,韩梅的新动态弹了出来。
她举着一本泛黄的证书,背景是我店里的桂花糕:“这是昭昭十六岁时获得的省级烘焙学徒大赛银奖。”
她又翻出一张照片,是我去年在市级大赛的颁奖台,奖杯在我怀里,陆沉举着手机偷拍,镜头里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她手下的甜蜜,是十年揉面揉出来的,是凌晨三点守着烤箱等发酵等出来的——”她最后对着镜头笑了,“不是靠谁的标签。”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高中辍学是为了养弟弟这个手艺人比我这个读过研的人还能熬明天就去甜铺排队,我要当面说声谢谢”。
傍晚收摊的时候,陆沉没有像往常一样帮我擦柜台。
我转身的时候,他从咖啡柜里捧出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卡片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想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天。”
“昨天刘老板说,你当初租角落摆摊的时候,烤箱是藏在纸箱里搬来的。”
他的耳尖泛红,“那时候我就想,认真生活的人,应该被好好呵护。”
我把花插进柜台边的玻璃瓶里,花香混合着残留的奶酥香,甜得人心尖发颤。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蹲在电脑前画VI设计稿。
陆沉把咖啡店的小圆桌腾出来当工作台,他煮咖啡的时候总是往我的杯子里多放一块方糖:“设计师说logo要突出‘昭昭’,我觉得用你挤曲奇的手法画弧线——明天去工商局注册商标。”
我指着电脑上的设计图,“陆沉你看,底色用暖黄色,就像甜铺门口的灯。”
他把温牛奶推到我手边:“我定了闹钟,六点就去排队。”
深夜关店的时候,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