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包括周家老宅产权和听雨项目的全部收益权。”
签字时,周子谦发现文件末尾有个奇怪的附件——父亲手绘的老宅平面图,地下室位置标着个红色音符标记。
“这里有个密室?”
沈墨的咖啡杯停在半空:“我住了三年都不知道。”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酒柜后方。
当周子谦移开那瓶1982年的拉菲(父亲生前最爱),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个指纹锁。
“用你的右手拇指。”
沈墨轻声说。
门开了。
十平米的空间里只摆着一架施坦威钢琴,琴盖上放着个牛皮纸袋。
周子谦颤抖着拆开,里面是张未发行的黑胶唱片,标签上手写着:“给我儿子十八岁的礼物—当你真正理解爱时才能打开。”
沈墨突然转身要走。
“等等!”
周子谦拉住她,“你应该在场。”
唱片放入老式留声机,父亲熟悉的声音流淌而出:“子谦,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墨墨把你教得不错......”录音里的背景音是海浪声,“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我放手让你母亲追求她的梦想,也放手让墨墨去过自己的人生......”沈墨的脊背僵得笔直。
“......最后这段旋律,需要你们四手联弹才能完整......”《双重奏鸣曲》的乐声响起,高音部明亮如朝阳,低音部深沉似大海。
当两个声部在尾声交融时,留声机底部突然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是枚钻戒和一张泛黄的超声照片。
照片背面写着:“给我们未能举行的婚礼,和永远的家。”
傍晚,门铃再次响起。
这次站在门口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里捧着和白玫瑰相同的花束。
她的眉眼让周子谦莫名熟悉。
“我是林澜。”
老人直视沈墨,“郑明远的前妻。”
沈墨像被雷击中般倒退半步。
客厅里,林澜从钱包取出张老照片:年轻的郑明远搂着穿白裙的女子,两人在钢琴前微笑。
周子谦倒吸冷气——那女子长得和沈墨有七分相似。
“他把你当替代品。”
林澜苦笑,“因为我女儿......也就是你生母,十八年前跟人私奔去了维也纳。”
茶杯从沈墨手中跌落。
“你母亲是我女儿。”
林澜的视线移向周子谦,“所以他才会特别‘关照’你们。”
所有的碎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