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集团军工部门才使用的三角函数符号。
“报告大帅,此砲射程可达三百步,但仰角超过四十五度时会因后坐力自爆。”
陈默将计算结果呈现在全息屏幕上,却见李辅国的亲信突然闯入,手中的量子篡改器发出刺耳的蜂鸣。
眨眼间,屏幕上的数据扭曲成 “天象示警,此砲乃不祥之物” 的字样,而陈默脖颈的徽记传来剧烈的灼痛 —— 这是柳氏集团对数据被篡改的警告。
陈默心中愤怒不已,但他知道此刻无法与李辅国的势力正面抗衡。
他只能暗中留意,寻找机会揭露叛徒的阴谋。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脑海中时常会闪过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片段,现代汉语与唐代雅言也会交替失控地从口中说出。
他明白,这是穿越带来的副作用,自己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正在产生冲突。
深夜,陈默在营帐内头痛欲裂。
柳氏集团的纳米修复剂在血管中奔涌,却无法压制脑海中不断闪现的记忆碎片。
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场景与唐代军营的画面重叠,他时而用流利的现代汉语咒骂,时而又以雅言吟诵兵法。
智能手表的脑波监测显示:两种意识正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当他摸到腰间的改良诸葛连弩时,突然想起李嗣业白天的话:“兵器是死的,用兵器的人才是活的。”
陈默的机械义眼闪过一道蓝光,他调出白天练兵时的量子影像,仔细分析链刃与陌刀配合的每一个细节。
在记忆的裂缝中,现代特种作战的协同战术与唐代军阵的纪律性逐渐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战斗模式。
远处,叛军营地的量子防护罩泛起诡异的紫光,那是 “旋风砲” 即将完成的信号。
陈默的智能手表突然震动,收到南霁云的最后讯息:“睢阳已食人,吾等……” 信号戛然而止。
他握紧拳头,纳米手套发出轻微的嗡鸣,柳氏集团的徽记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而在唐军主帅营帐内,郭子仪摩挲着陈默的战术报告,机械义手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李辅国站在阴影里,袖中的量子篡改器持续运转,将每一条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信息,都扭曲成符合 “天意” 的模样。
朔风依旧呼啸,却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