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悄无声息地起身，却看到程二虎正鬼鬼祟祟地翻找她的衣物。
“你在干什么？”
程弯弯的声音冷得像冰。
程二虎身体一僵，转过头。
“娘，我知道你有吃的！
你天天能拿出粥来，一定还有存粮！”
“放下！”
程弯弯厉声喝道。
“凭什么？
凭什么你藏着吃的不给我们？
我也是你儿子！”
程二虎声音嘶哑。
他从程弯弯的衣襟中掏出那包压缩饼干，眼睛一亮。
“果然有！”
程弯弯脸色骤变。
那是全家人明天的命根子！
她猛地冲上前，想要夺回食物，程二虎却一把推开她。
程弯弯踉跄后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敢推我？”
程弯弯直起身子，程二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娘，我不想死！
我要活下去！
这些够我换几天粮食，我就能活下去！”
<“混账东西！”
程弯弯抓起墙角的扫帚就朝程二虎打去。
程二虎没想到母亲会有如此爆发力，一时躲闪不及，被扫帚狠狠抽在脸上，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啊！”
他惨叫一声，捂住脸颊，却仍紧紧攥着那包食物。
程弯弯眼中怒火燃烧，平日里的慈祥荡然无存。
她继续挥舞着扫帚，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在程二虎身上。
“偷！
你居然敢偷！
还是偷自己娘的东西！”
程弯弯声音颤抖。
被母亲声音惊醒的程大牛、程三郎和王氏闻声赶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从未见过母亲如此雷霆震怒。
程二虎被打得浑身是伤，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食物，跪倒在地上求饶。
“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程弯弯胸口剧烈起伏，她抓起掉在地上的压缩饼干，“给我跪着！”
她厉声喝道，随后转向其他儿子，“都给我过来！”
程大牛、程三郎战战兢兢地上前，“看清楚了没有？”
程弯弯指着满身伤痕的程二虎，声音冰冷，“这就是偷娘东西的下场！”
“都给我听好了！
这是我最后的警告谁敢再动歪心思，就给我滚出程家，自生自灭！”
程弯弯走到程二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最让她头疼的儿子。
“你知道你偷的是什么吗？
这是全家明天的口粮！
你拿去换你一个人的活路，其他人呢？
你娘、你兄弟、你弟妹，都去死吗？”
程二虎低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