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几个昏迷的清除派成员。
黎晓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她虚弱地靠在我肩上:“沈夜……看这个……”她从接口处扯出一枚闪着蓝光的芯片,“最后的记忆片段……看完你就明白……”当芯片接触我皮肤的刹那,海量信息洪水般涌入大脑——高考考场上,我正在解一道生物题。
笔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写下一组神经递质方程式。
监考老师走过来,悄悄拍下这页草稿。
画面跳转:这位“老师”把照片传给军方实验室。
研究人员如获至宝:“这就是我们缺少的关键公式!”
十年后,基于这个公式的记忆编码器批量生产。
第一批志愿者——全是绝症患者——在镜头前喜极而泣:“我能记住女儿的脸了!”
然后是雪崩般的连锁反应:军方秘密计划、记忆病毒武器、全球性记忆瘟疫……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躺在血泊中的女孩——黎晓,太阳穴插着数据线,眼中泛着不正常的蓝光。
“那个监考老师……”我挣脱记忆链接,声音嘶哑。
“是顾维。”
黎晓气若游丝,“观察派的领袖……他们从不干预,只记录……”陆战突然苏醒,他的机械臂发出咔嗒声:“你还不明白吗?
杀死你只会让公式更快面世!
原始时间线里,正是因为高考被干扰,你才开始专注研究神经科学!”
“那你说怎么办?”
我吼道。
黎晓突然剧烈抽搐,接口处迸出电火花:“芯片……有定位……他们来了……”远处传来警笛声。
老年沈晦挣扎着抬起头,眼中突然恢复了清明:“孩子……只有一个办法……”他艰难地抬起被束缚的手,指向我的太阳穴:“源头……在那里……”黎晓用尽最后力气推我:“跑……沈夜……快跑……”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工厂,背后传来爆炸声和枪声。
夜色如墨,我骑上自行车疯狂踩踏,泪水模糊了视线。
明天就是高考前最后一天。
而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唯一能打破循环的选择。
7高考当天清晨,我站在镜子前系领结。
左手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但一动还是会渗出血丝。
昨晚从废弃工厂逃回来后,我在公园长椅上度过了一夜。
不敢回家,也不敢去任何同学知道的地方。
手机屏幕亮起,一连串未读消息:“黎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