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今天是棠棠及笄礼,这贱人穿过戴过的脏东西我不要。”
“凭什么她想买就买,我却要等着她施舍给我。”
说着她狠狠用脚碾断了一根玉簪。
我仔细一看,那簪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赵奕见状笑着哄她:“那我把她的诰命夫人服饰给你拿来。”
“你是棠棠的生母,今天就应该风风光光的。”
周依依脸上这才带了些笑意。
管家看到我面色阴沉,忙跪地求饶。
他道:“夫人离京七年,这周依依一直以夫人身份自居。”
“如今京中不少人都认为她才是宰相夫人。”
“老奴劝过,但相爷实在是不听啊。”
这时去查账的侍女也回来道:“夫人名下的田产和铺子,竟然有大半转移到了周依依名下。”
“夫人现在是否要报官?”
我摇摇头,命人去宫中请姑母来帮我,又转头问道:“今日及笄礼设宴在哪里?”
管家回道:“设在落梨院。”
落梨院是我为女儿建的院子,与相府只隔了一条街。
约占了五十亩地,一步一景,是我为女儿准备的嫁妆。
就是为了让她嫁人后也能在我膝下承欢。
今日落梨院前停满了京中贵人的轿子,周棠穿着我为女儿准备的衣服,满脸得意地炫耀着。
这时女儿端着茶杯怯懦走了上来。
现在春寒料峭,她却只穿了件白色麻衣。
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露出来的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鞭痕。
怪不得她上个月来见我时要穿长衣长裤,原来是为了遮掩伤痕。
周棠随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就连杯带茶砸到了女儿头上。
她怒骂:“贱人,连茶都泡不好。”
“这茶要八分热才好,现在只有五分热!难喝死了。”
“蠢货愣着干嘛,茶水溅我玉鞋上了,快给我舔干净。”
女儿带着满头茶水瑟缩跪下。
我看向管家,低声质问:“我让你在家照顾好小姐,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你是我周家的家生子,是我的陪嫁,我女儿在府中受委屈,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
管家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我双腿:“夫人,老奴也是被胁迫的。”
“老奴现在就去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