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可不仅是有国公府的关系,甚至还有一整个太医院和皇后的关系。
印婉又紧接着开口。
“既然三姑娘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那我也可以跟随秦嬷嬷去祖母身边养病了。毕竟我这伯府曾经的养女,也不便纠缠在府上,扰了你们清净。”
这话让印珩和魏氏心里都不是滋味。
印珩紧紧盯着印婉,眼底逐渐升起一股寒意。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还是任性如此。故意说这些话是想给自己和母亲添堵吗?
他和母亲待她那般真心,除了让她救了虞儿这事有些愧对她,其他哪一点愧对她?
她为何还要耿耿于怀,连伯府都不愿意呆?
印珩有些生气。
印婉也看出了他的愠怒,可心里却不解。
明明她的利用价值也给足了,印虞现在也明摆着“好转”了,为何就不放过自己,甚至连秦嬷嬷来要人,他们都不愿意?
难道,是觉得向来对伯府不闻不问的诰命老夫人,忽然要对自己好了,他们心中不平衡?
也是,毕竟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配享受祖母的怜爱?
想着想着,印婉也憋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几分怒意。
“无论如何,我离开伯府,解了和小公爷的婚约,不仅成全了三姑娘与小公爷的两情相悦,我也不再挡着伯府前路,又替那三姑娘解决了生死之劫,难道不好吗?”
“婉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伯府是你家!你是我阿妹,是和刘寅签婚书的未婚妻,也是爹娘的……”
“印公子!”
印婉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意,字句冰冷的出声。
“印公子难道不知,我的奴籍书,是伯爷亲自签下的。三年前我替罪为奴,那时就已经被逐出了印府,所以伯府如今怎会是我的家?”
“还有那婚书,我自己都没画押,两个早就不是我爹娘的人替我签婚书,作效吗?”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又沉下几分。
“至于你所谓的阿妹,只有印虞一个人,早就不是我了不是么。”
她决绝的目光让唇角的笑意都变得异常寒冷。
这番话堵得印珩一时无言,他张了张口,只道。
“当初你那般对祖母,你真下得狠心,去麻烦她老人家吗?”
“饶是去了庄子里,祖母就能认你?”
果然是与印婉共同生活了十几载的兄长,知道说什么话最扎心。
他的这番话深深刺痛印婉,让她心里也忐忑起来。
印珩的话印婉其实也想过。
她和祖母并没有很深的感情,所以这次她让小丫鬟去捎信,也是堵一把。
虽然赌赢了,但后续祖母是否愿意保她彻底脱离和印府的关系,她也说不准。
毕竟她和祖母之间……
正想着,魏氏拉下态度微变的印珩,抽泣了一声后满目温柔的凝视着印婉。
心疼地问她:“婉儿,你可想好了?真要跟秦嬷嬷一起去庄子里养病吗?”
“那里条件可不如伯府,再说……”
“夫人可是舍不得我与国公府的那桩姻亲?其实也大可不必,我如今早就无心刘寅,既然刘寅与印虞两情相悦,两人结合也算是一桩天大的喜事。”
“婉儿你怎能如此想?母亲是想着你曾经那么喜欢小公爷,无论如何母亲也要替你保下这桩姻亲啊!”
“再说在虞儿回府前,你与小公爷的婚事整个邕都的人基本都知晓,若忽然换人,岂不是要让伯府平白遭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