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陆蛮子派人私闯我夫人库房,盗取仙草。”
原来是为了救他胞弟,这倒也说得通。
重疾?“若是那陆二死在会州……”他倏地哼笑一声,幽州陆二名声可也不小,和澹台述并为幽州军师谋士,若陆二死了,不就是犹如断陆淮川一臂。
怪不得他如此大动干戈的也要寻那女医者。
“主公,我们是否先一步把那女医者寻来?如此还能和那陆蛮子谈谈条件,幽州地处贫寒,但幽州的练兵之道可闻名已久,若是……”
凉州牧思索一下,点头:“可,就由你去办吧。”
在他凉州境内,他想寻个人不比陆幽州容易?
“若不能活着带回来,死了也成。”总之不能让那陆蛮子寻到回去救了陆二。
“是主公。”
陇西
秦意浓和那男劳力扮作夫妻,荞儿以其妹妹相称,凭借着传总算混过去盘查。
等上了马车,秦意浓又扫了眼关口的士兵,疑惑道:“荞儿,那些士兵穿的是不是凉州军铠甲?”
她在会州郡见过陆淮川的军,穿的是黑甲,而刚才排查的士兵穿的是黄底,且听方言,也不似西饶的口音。
荞儿也觉得是,秦意浓脸色极为凝重,难不成凉州牧也发现了她逃婚,欲来抓她?
可要真是这样,动静还得更大点吧。
所以虽然是凉州军,但她更得提防,真被抓回凉州府,说实话,还不如陆淮川那蛮子呢,毕竟他至少不会要她的命。
荞儿只得吩咐那男劳力加快脚程驾马,先到了陇山再说。
只是荞儿也担心的不得了,这前有狼后有虎,她们处境堪忧。
可身处凉州腹地,她们又哪有其他过多的选择?
“别怕别怕,除非他陆淮川就站在我面前,否则那些官兵从未见过我,如何能认出来?”更别提她还做了伪装。
而且那陆淮川也不至于亲自来抓她吧,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幽州牧。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陆淮川却正拿着那幅牡丹图抿唇看了半天。
“把那天牡丹园的画师请来。”他对外沉声道,不多会儿画师就被带了过来,陆淮川把画放在他面前。
“照着画,去掉牡丹,弱化夫人姿容,懂吗?”
画师一愣,连连点头,这还是很简单的。
陆淮川可不舍得这幅画流出去,但是画一个肖似秦夫人的画像还是可以的,加上秦夫人素爱往那张漂亮的脸上涂涂抹抹。
他哼笑一声,端倪着画师新画的秦夫人,弱化姿容后,只能说小有姿色,但也不至于令人惊艳,陆淮川满意的摸摸下巴把墨迹干了的画交给西饶。
“去吧,快马加鞭把陇西给我翻个遍也要找到秦夫人。”
西饶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抱紧画卷,驾马出城。
凭他的脚程一日便能到陇西,一日半就能到陇山。
西饶前脚刚走,陆淮川也换上一身新的黑底玄袍配上腰封,提上佩刀出了门。
澹台先生远远迎过来,问道:“主公这是要亲自……”
“某亲自去抓她回来。”陆淮川耐心已到尽头,他神色冷冽,眸光闪过煞气。
澹台先生却把信件捧过去,“主公看看,凉州牧的传书。”
陆淮川皱眉打开,半晌嗤笑一声,“凉州牧可真是好大的胃口,想要我们幽州练兵兵法。”
异想天开。
“难不成秦夫人已经落入他手?”澹台先生纳闷,否则凉州牧怎会提出如此张狂要求。
“他自然敢仗着这是在凉州境内,狮子大张口,我若不答应,他的弹劾书就该飞往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