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匹马倒在地上。
西饶当时就有一种完蛋了的感觉。
“秦夫人被羌人掳走了?”郡守刘岩得知消息立马赶来。
马场上,西饶正心惊胆跳的看着主公阴沉的脸色。
自打主公收到消息赶过来,就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两匹马。
“主公,两匹马都被迷晕了,确实是羌人的药,里面有西羌的曼陀罗。”
竟然真是西羌,陆淮川眼眸一寒,却又走过去蹲在地面上捻了捻尘土放置鼻尖,胡椒味。
“封锁会州各个城门,任何人严禁进出,西羌探子都到家门口了,刘郡守睡得可真安稳。”
他这话不无嘲讽,刘岩脸色难看。
但幽州州牧他还得罪不起,只能让人赶紧把各大城门封锁了,又吩咐下去,带兵在城里搜西羌探子,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他连根拔除!
“主公,属下愿前往救出秦夫人,将功赎罪!”西饶一下屈膝半跪,双手拳头紧握。
陆淮川面色不明,忽而想起那幅画轴,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
“去,找不到秦夫人,你提头来见。”
“是!”
会州一处农院里,荞儿从柴房柴堆下翻出一个包裹,取出其中衣物便去门前守着,“夫人快换下来。”
秦意浓二话不说就脱下身上郡守夫人为她准备的骑服,换好后荞儿又过来为她整理打扮,粗布头巾把三千青丝都笼了起来,可饶是粗布衣衫,荞儿还是蹙眉道:“夫人生的太白了。”
“无妨。”她早有准备,拿出药汁细细涂抹,片刻后她就变成了一个普通妇人,荞儿亦做此打扮。
主仆二人正忙着,外面院门被推开,秦意浓立马抬眸看去,荞儿看了一眼来人,起身提着裙摆走过去,“陈二牛。”
“姑娘。”陈二牛放下扁担,朝荞儿拱了拱手。
荞儿对秦意浓道:“夫人,陈二牛是药房伙计,偶尔也会出城采摘药草回药房换钱,我与他做了交易,他今日傍晚城门关前便会带我们出城,翌日清晨他自己再摘了药草回来即可。”
“不妥,陆淮川一定让人封了城门,我们若去城门,无异于送到他手上。”
陈二牛笑了下,“贵人不必担心,我们不走城门也行,我与一卖鱼老翁相熟,若是夜深坐上他的小船从浍河而下也能出的了会州。”
走水路这倒是与她所想谋合,出了会州便坐进渭水的商船,明日她便能逃到百里之外了。
渭河渡口那么多,他就算到时候查出来了,她只要不坐前往长安的船,绕路而行便可。
只是……稍晚一些,她坐在简陋的房中问荞儿:“陈二牛此人靠谱吗?”
荞儿道:“陈二牛上无父母下无幼小,我许了他一大笔银钱,先付其一,上船后再付,就算他不靠谱估摸着也会等我们下船前拿到另外一笔钱的,到时候先让他多睡上一日功夫吧。”
秦意浓点头,如此已经是最妥当的了。
只等夜深,前往陈二牛所说的那艘捞鱼的小船。
而此时会州大街小巷都围了不少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西饶听了主公的命令,着重搜查药房,牡丹园附近,凡是夫人和侍女荞儿曾去过的地方,都挨个盘查。
陈二牛照常在药房忙碌,士兵走进来时,他面不改色应对盘查。
“那位姑娘确实来拿过药,官爷容小的看看近日药方记录,有了,那位姑娘曾来采买过沙参,麦冬,生地,蜜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