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都绰绰有余了。
6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我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
血压瞬间升高,胸口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我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开始发黑。
我伸出颤抖的手,向林浩求助。
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想到的还是我的儿子。
但他正全神贯注地安慰着哭泣的赵雪梅,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
他轻拍着赵雪梅的背,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安慰的话。
赵雪梅抬起头,看到我捂着胸口的样子,眼中没有一丝担心,反而淡淡地说:“她这是看到我们亲密就吃醋了。
装病是她的老把戏,以前也经常这样。”
陈博士立刻接话,推了推眼镜,一副专业分析的样子:“从心理学角度分析,王阿姨很可能存在恋子情结,把对已故丈夫的情感全部转移到了儿子身上,所以容不下任何分走儿子注意力的人,包括儿媳妇。”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更加敌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和恶心。
“原来是这种变态心理!”
“太恶心了!”
“这种人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我的心脏疼得更厉害了,冷汗直冒,手都在发抖。
我想呼救,但话筒还是没有声音。
林浩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但他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妈,您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原来在他眼里,我的身体不适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博取同情和注意。
就在这时,他做了一件让我心彻底凉透的事。
他突然跪了下来。
“妈,我求您了,给雪梅道个歉吧。
她现在怀着孩子,身体本来就虚弱,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您看她哭成这样,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十岁儿子,我硬撑着熬过了心脏的剧痛。
四十岁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跪在母亲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了那个女人。
我想起他小时候发烧四十度,我抱着他在医院跑了一整夜,挂号、排队、检查、输液,一刻都不敢松懈;想起他找工作时我托遍了关系求遍了人,就为了给他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想起他说要买房时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所有积蓄,连养老的钱都给了他...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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