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佳戴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
她坐在角落里，看到我进来，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才冲我招手。
前世，王佳佳也曾这样找过我。
那时她脸上带着伤，告诉我胡毅舟打她，但她不想离婚，因为离婚就意味着她要重新过那种拮据的生活。
“佳佳，怎么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
她缓缓摘下口罩和墨镜，露出青紫的眼圈和肿胀的嘴角。
“我查了当年的事。”
她沙哑地说道， “是奶奶害死了爸爸。”
我沉默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奶奶确实收了医院的钱，故意拖延手术时间。”
王佳佳的声音颤抖着， “她怕及时救治会影响赔偿金数额，所以...所以...”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居然说是为了我好！
说那笔钱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
王佳佳痛苦地抱着头， “我爸死了，她却说是为了我好...”我心如刀绞，但没有打断她。
“可最讽刺的是，” 王佳佳擦干眼泪，苦笑一声， “那笔钱最后一分都没给我。
全被她拿去给小叔子做生意了！”
前世，徐氏也是这么做的。
拿了赔偿金给小叔子做生意，结果血本无归，转而怪罪我没看好钱，最后又对王佳佳说是我不给钱。
王佳佳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悔恨： “妈，我错了。
我不该相信奶奶的话，不该怪你...”我轻轻握住她的手： “那胡毅舟呢？
他打你了？”
她瞬间僵住，随后慢慢点头： “他...他喝醉了，我说了几句他就...这不是第一次了，对吗？”
王佳佳低下头： “他平时对我挺好的，就是喝醒了就...而且他每次都很后悔，说不会再犯...”典型的家暴者说辞。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佳佳，我曾经告诉过你，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没有一次两次。
如果你选择忍，他只会变本加厉。”
“我知道...”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可是我能怎么办？
离婚吗？
我没工作，没钱，能去哪儿？”
前世的王佳佳也是这么问我的。
那时我告诉她可以回家住，我养她。
可她不愿意，说宁愿挨打也要过上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