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亲人了,后事是他和几个族人帮忙料理的,骨灰已经安葬在了村里的公墓。
“说来也怪,”乔勇在电话那头啧啧称奇,“乔岱下葬那天,天气预报说有大雨,结果一滴雨都没下,反而出了个大太阳。
他坟头旁边那棵歪脖子柳树,一夜之间好像抽了新芽,绿油油的,精神得很。”
我握着电话,久久没有说话。
也许,这是乔岱和小渔,都得到了真正安宁的象征吧。
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依旧每天挤地铁,上班,下班,偶尔加加班。
只是,每当我看到窗台上那盆渐渐恢复生机、叶片日益饱满的多肉时,都会想起那个深夜来借盐的邻居,和那个被困在鱼塘里的女孩。
他们的故事,像一道深刻的烙印,留在了我的生命里。
我不再害怕夜晚,也不再对海晶盐有什么特殊的恐惧。
只是偶尔,在超市看到海晶盐时,还是会多看两眼。
有一次,新搬来的邻居,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深夜来敲我的门,怯生生地问:“姐姐,不好意思,能借我一点……酱油吗?
我泡面刚泡好,发现没酱油了。”
我看着她那张年轻而略带窘迫的脸,笑了。
“当然可以。”
我打开门,从厨房拿了一瓶酱油递给她。
小姑娘连声道谢,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关上门,看着窗台上那盆绿意盎然的多肉,它的一片叶子上,不知何时,悄悄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新的芽苞,充满了生命力。
9 遗忘的角落日子一天天过去,乔岱和小渔的故事,渐渐被我埋藏在心底。
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换了工作,搬了家,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老破小。
新的住处宽敞明亮,小区环境也很好。
窗台上的那盆多肉,在新环境里长得更加茁壮,甚至开出了几朵淡黄色的小花。
我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直到有一天,我整理旧物时,翻出了一个许久不用的旧手机——就是那个在乔岱房间里摔坏了屏幕的手机。
我本想直接扔掉,但鬼使神差地,我把它充上了电。
屏幕虽然碎裂,但还能勉强点亮。
相册里,除了我的一些自拍和风景照,竟然还有几张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拍下的照片。
照片的拍摄地点,正是乔岱的房间。
画面很暗,也很模糊,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