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的有一天,我上街买菜。
碰到一个他同村的一个妇人。
见着我,主动与我打招呼,谈起他家,嘴里尽是幸灾乐祸。
“你可不知道他家现在,在我们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没有姑娘敢嫁到他家去。
现在彩礼都十八万了都没人去问。”
我笑笑,不接话。
“我听说呀,严家那小子,得了癌症。
查出来有弱精症,那个孩子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孩子。”
听到这,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妇人。
“不然你以为老严两口子为什么哭那么凶。
一是出了这事以后没人敢嫁他家去,二是那可是个儿子,以后搞不好真的就绝后了。”
“得亏你命好,摆脱了那家子。
不然,以后那小子一死,谁嫁进去不得做寡妇还得伺候那老两口。”
我突然就想起当时协议里的第四条里为何有一条男方病故的说辞了。
想想那两年的一切,他竟隐藏的如此深。
只是以后我还能有很多孩子,而他再也不会有了。
唯一一个就在他面前,被他自己毁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都过去了,再提也没有意义。
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可是与其让他出生在这般深渊的家庭里,倒不如让他回天上,重新选个爸爸妈妈。
而我,只是选择了最正确的路,为了我的尊严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