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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朱墙碎影,旧梦新程。小说

金灿灿道的妖刀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碎玉轩的残梅与惊梦雍正十三年冬,碎玉轩的腊梅开得正盛,冷香浸透了窗纸。甄嬛扶着腰腹,听着身侧瑾汐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笔墨,案上还摊着未写完的《楼东赋》——那是她为病重的皇帝所书,墨色已干,却凝着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怅然。“娘娘,夜深了,该安歇了。”瑾汐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厚,却让甄嬛猛地一颤。她记得这一夜,腹中双生子尚在安稳,而远在宁古塔的允礼,该是收到了她托人送去的最后一封信笺。可下一刻,鼻尖萦绕的不是腊梅香,而是浓烈的血腥气——那是她被废去封号、逐出甘露寺时,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与她咳出的血珠一般红艳。“娘娘?”瑾汐担忧地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甄嬛猛地抬头,撞进瑾汐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那眼神太过真切,不像她后来在甘露寺时,瑾汐为护她...

主角:瑾汐甄嬛   更新:2025-05-26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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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瑾汐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甄嬛传之朱墙碎影,旧梦新程。小说》,由网络作家“金灿灿道的妖刀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碎玉轩的残梅与惊梦雍正十三年冬,碎玉轩的腊梅开得正盛,冷香浸透了窗纸。甄嬛扶着腰腹,听着身侧瑾汐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笔墨,案上还摊着未写完的《楼东赋》——那是她为病重的皇帝所书,墨色已干,却凝着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怅然。“娘娘,夜深了,该安歇了。”瑾汐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厚,却让甄嬛猛地一颤。她记得这一夜,腹中双生子尚在安稳,而远在宁古塔的允礼,该是收到了她托人送去的最后一封信笺。可下一刻,鼻尖萦绕的不是腊梅香,而是浓烈的血腥气——那是她被废去封号、逐出甘露寺时,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与她咳出的血珠一般红艳。“娘娘?”瑾汐担忧地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甄嬛猛地抬头,撞进瑾汐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那眼神太过真切,不像她后来在甘露寺时,瑾汐为护她...

《甄嬛传之朱墙碎影,旧梦新程。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 碎玉轩的残梅与惊梦雍正十三年冬,碎玉轩的腊梅开得正盛,冷香浸透了窗纸。

甄嬛扶着腰腹,听着身侧瑾汐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笔墨,案上还摊着未写完的《楼东赋》——那是她为病重的皇帝所书,墨色已干,却凝着几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怅然。

“娘娘,夜深了,该安歇了。”

瑾汐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厚,却让甄嬛猛地一颤。

她记得这一夜,腹中双生子尚在安稳,而远在宁古塔的允礼,该是收到了她托人送去的最后一封信笺。

可下一刻,鼻尖萦绕的不是腊梅香,而是浓烈的血腥气——那是她被废去封号、逐出甘露寺时,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与她咳出的血珠一般红艳。

“娘娘?”

瑾汐担忧地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

甄嬛猛地抬头,撞进瑾汐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那眼神太过真切,不像她后来在甘露寺时,瑾汐为护她周全而染上的沧桑与戒备。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平滑一片,哪里有双生子的胎动?

再看向铜镜,镜中女子眉眼尚带青涩,分明是初入宫时,被封为莞常在的模样!

墙上的日历牌被风吹得翻页,露出“雍正元年,冬,十一月十五”。

她竟回到了初入宫的时节?

“娘娘可是魇着了?”

瑾汐递过暖炉,“方才小厨房炖了冰糖雪梨,奴才给您端来?”

甄嬛攥紧了暖炉,暖意透过锦缎传来,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记得清楚,三日后,便是沈眉庄“失足”落水的日子,而华妃宫里的欢宜香,此刻正袅袅娜娜地熏着整个翊坤宫。

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声,该是华妃又在设宴——那个骄纵跋扈的女子,最终撞柱而亡时,眼里是怎样的怨毒与不甘?

“瑾汐,” 她声音微颤,“去取本宫那件月白绣玉兰的披风来,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

她必须找到眉庄,阻止那一切的开端。

刚踏出碎玉轩,却见廊下立着个熟悉的身影——安陵容裹着件半旧的素色斗篷,正局促地绞着帕子。

见了她,立刻屈膝行礼:“莞妹妹……”那声“妹妹”刺得甄嬛心口一疼。

前世,正是从这声怯生生的呼唤开始,她们三人的命运纠缠不休,最终落得眉姐姐血崩而逝,陵容吞苦杏仁自尽的结局。

而眼前的安陵容,眼
底还没有后来的阴鸷与算计,只有初入深宫的惶恐与讨好。

“陵容姐姐,” 甄嬛定了定神,上前握住她的手,“这夜里风大,怎么站在这里?”

安陵容被她突如其来的热络惊得一愣,随即眼圈泛红:“我……我想着给华妃娘娘请安,却又不敢……”甄嬛心中一叹。

她记得,陵容正是因初次请安被华妃羞辱,才在她和眉庄的照拂下渐渐依赖。

可这一世,她不想再做那根看似温暖的浮木,最终却让彼此都溺毙在深宫的漩涡里。

“走,我陪你去。”

她拉住陵容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冰凉。

御花园的石子路覆着薄冰,远处的宫殿灯火辉煌,映着朱墙琉璃瓦,像一幅浓墨重彩却暗藏杀机的画。

她忽然想起,前世死在冷宫的富察贵人,被猫扑伤的夏冬春,还有那些连名字都没留下的枯骨——这紫禁城,从来不是什么人间仙境。

“娘娘!”

远处传来惊呼声,只见沈眉庄提着裙摆,在宫女搀扶下匆匆赶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方才听说你要去御花园,怎不等我一同?”

看着眉庄依旧明媚的笑脸,甄嬛的眼泪险些落下。

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眉庄的手:“眉姐姐,我……”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夜里凉,我们快些回去吧。”

她知道,改变命运的第一步,不是争宠,不是算计,而是护住眼前人。

那碗本该送到眉庄宫里的红枣莲子羹,她必须想办法拦下。

第二章 翊坤宫的欢宜香与机锋华妃宫里的鎏金熏香炉正燃着欢宜香,甜腻的气息裹着融融暖意,却让甄嬛胃里一阵翻搅。

前世她久居碎玉轩,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直到后来才从温实初口中得知,那香中掺着足量的麝香,是太后与皇帝为防年家女眷诞育龙裔而设的毒计。

此刻,华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金镶玉的护甲敲着紫檀木小几,眼神挑剔地打量着面前的甄嬛与安陵容:“哟,这不是刚入宫的莞常在和安答应么?

怎么,妹妹们这是来给本宫请安了?”

她语气轻佻,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站在她身侧的曹贵人垂着眼帘,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后来被称为“曹公观”的女人,此刻还
只是个不得宠的庶女,却已显露心机。

安陵容吓得微微发抖,下意识往甄嬛身后躲。

甄嬛却上前一步,福身行礼时,故意让袖口拂过熏香炉,将一缕若有似无的异香拢入袖中:“臣妾听闻娘娘凤体违和,特来请安。

只是这香气息浓郁,臣妾近来偶感不适,闻着竟有些头晕。”

她语气恭顺,眼神却直直看向华妃腕上的金镶宝石镯——那镯子沉甸甸的,前世她曾在年羹尧府中见过类似款式,内藏机关,可偷藏药物。

华妃脸色一沉:“放肆!

本宫宫里的香,也是你能置喙的?”

“娘娘恕罪,” 甄嬛立刻低头,声音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臣妾只是想起家中祖母年迈,常说香气过浓损脾肺,是以多嘴了。”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孝道,又暗指欢宜香伤身。

曹贵人眸光微动,上前一步笑道:“莞常在孝心可嘉。

只是娘娘这香是皇上所赐,自然是极好的。”

她看似打圆场,实则坐实了香的贵重,堵死了甄嬛的话头。

甄嬛心中冷笑。

这曹琴默,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

她不再多言,只拉着安陵容再次行礼,便要告退。

“站住。”

华妃忽然开口,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甄嬛的脸,“听说你会弹琴?

明日来翊坤宫,为本宫弹奏一曲。”

这是赤果果的刁难。

新人入宫,最忌锋芒毕露,何况是在华妃面前。

甄嬛垂眸应下,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曹贵人袖中滑落半片香叶——那是能与欢宜香中和、短暂压制麝香的迷迭香。

果然,曹贵人也在防着华妃。

回到碎玉轩,甄嬛立刻让瑾汐取来清水,将袖口反复冲洗。

她记得,沈眉庄落水那日,正是去给华妃送东西,沾染了这香气息,才被人设计。

“娘娘,您方才在翊坤宫,可是发现了什么?”

瑾汐见她神色凝重,低声问道。

甄嬛将袖中残留的香气凑近鼻尖:“这欢宜香里,有麝香。

从今往后,但凡华妃宫里所赐之物,入口的吃食,熏衣的香包,都要仔细查验。”

她顿了顿,又道,“去,找些干燥的迷迭香来,悄悄放在咱们常用的熏球里。”

瑾汐虽有疑惑,却立刻应声而去。

甄嬛走到窗边,望着天上那轮残月。

她知道,仅仅避开欢宜香是不够的。

前世沈眉庄的
“落水”,表面是华妃所为,实则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那位端坐在景仁宫的嫡母,永远笑得温婉,手里却握着最锋利的刀。

“小主,” 流朱端着热水进来,“方才御花园的芳若姑姑让人传话,说皇后娘娘明日要在景仁宫设宴,命各宫小主都去呢。”

甄嬛接过热帕子敷脸,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

景仁宫的宴,从来都是不见血的战场。

前世她在此处初遇皇帝,一曲《惊鸿舞》艳惊四座,却也埋下了祸根。

这一世,她该如何自处?

正思忖间,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甄嬛示意流朱噤声,自己悄声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月光下,站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少年,手里捧着个食盒,正是苏培盛身边的小厦子。

“莞常在,” 小厦子见了她,慌忙跪下,“苏总管让奴才给您送些刚熬好的燕窝,说您初入宫,身子要紧。”

甄嬛挑眉。

苏培盛为何突然示好?

前世这个时候,他还是华妃跟前的红人。

她接过食盒,却没让小厦子起身:“回去告诉苏总管,多谢他惦记。

只是本宫素来不喜燕窝甜腻,这食盒……便替我还给御膳房吧。”

她特意加重了“还”字。

小厦子脸色微变,叩了个头便匆匆离去。

瑾汐端着迷迭香回来,见状问道:“娘娘,这是何意?”

“苏培盛是皇上身边的人,此刻示好,必是奉了旨意。”

甄嬛打开食盒,里面果然是一碗冰糖燕窝,却在碗底压着一小块明黄色的绸缎——那是皇帝龙袍上的料子。

“他是想试探我,是否值得 invest。”

她用了个后世的词,见瑾汐不解,便笑了笑,“就是看看我有没有价值。”

她将绸缎取出,用火折子点燃,看着明黄的火焰在夜色中化为灰烬。

前世她贪图那点“恩宠”,最终落得家破人亡,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做那攀附皇权的菟丝花。

“告诉芳若姑姑,明日景仁宫的宴,我称病不去。”

甄嬛吹灭烛火,黑暗中,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华妃要听琴,皇后要设宴,我偏不如她们的意。

这紫禁城的游戏规则,该由我自己来定了。”

第三章 景仁宫的棋局与暗流皇后的赏花宴终究没能躲过。

甄嬛称病不过三日,皇后便“关切”地派了温实初来诊脉。


着温实初欲言又止的眼神,甄嬛心中了然——这是皇后在敲打她,莫要恃宠而骄。

景仁宫的庭院里,各宫小主已按位分坐定。

富察贵人穿着崭新的织金妆花缎袄,正眉飞色舞地说着娘家趣事;夏冬春依旧是那副跋扈模样,正用帕子掩着鼻子嫌弃地上的落花;而沈眉庄则安静地坐在角落,手里捧着一卷书,偶尔抬眼看看池中锦鲤。

“莞常在来了?”

皇后坐在上首,凤冠霞帔端得是母仪天下的气度,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甄嬛,“听闻你身子不适,可大好了?”

“劳娘娘挂心,已无大碍。”

甄嬛福身行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皇后身后的剪秋——那宫女袖中藏着的,正是前世用来陷害眉庄假孕的那支银簪。

“那就好,” 皇后微微一笑,招手让她坐到沈眉庄身边,“哀家这里有新贡的碧螺春,你尝尝。”

宫女奉上茶盏,热气氤氲中,甄嬛闻到一丝极淡的甜香。

她记得,这茶里掺了少量的夹竹桃汁液,长期饮用会使人精神倦怠,不易有孕。

前世她不懂,只当是皇后赏赐的恩典,如今想来,真是遍体生寒。

“谢娘娘。”

她将茶盏捧在手中,却并不饮用,只作欣赏状,“这茶盏的釉色真好看,像是雨过天晴的颜色。”

皇后身旁的齐妃立刻接话:“莞常在好眼力!

这可是官窑新出的‘雨过天晴’釉,哀家……不,本宫都没舍得用呢!”

她说话颠三倒四,惹得旁边的富察贵人掩嘴而笑。

甄嬛心中一动。

齐妃愚蠢,却是三阿哥的生母,未来的太后。

前世她与齐妃并无交集,此刻看来,或许可以……“齐妃娘娘福气深厚,” 甄嬛适时地夸赞道,“三阿哥如今在尚书房读书,听说聪慧过人,将来必是社稷之福。”

这话正中齐妃下怀,她立刻眉开眼笑:“是啊是啊!

我家弘时最是用功……”皇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轻叩了叩茶盖:“好了,今日设宴,是为赏玩。

莞常在,听闻你琴艺出众,何不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

又是琴艺。

甄嬛眸光微闪,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安陵容——她正低头绞着帕子,脸色苍白。

前世,正是这场宴会上,安陵容因紧张而弹错了调子,被华妃当众羞辱,从此埋下了自卑的种
子。

“娘娘谬赞了,” 甄嬛起身,却径直走到安陵容身边,“臣妾听闻安答应的歌喉才是一绝,不如让陵容姐姐为大家唱支曲子?”

安陵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华妃立刻冷笑出声:“哦?

安答应还有这本事?”

皇后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也好,本宫正想听听新鲜曲子。”

安陵容浑身发抖,几乎站不起来。

甄嬛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写下两个字:“《采莲》。”

那是安陵容家乡的小调,简单易学,又贴合今日赏花的主题。

果然,安陵容定了定神,开口唱了起来。

她的嗓音本就清越,配上江南小调的婉转,竟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终了,连皇后都忍不住点头:“好,唱得不错。”

华妃脸色铁青,却不好发作。

甄嬛趁机说道:“陵容姐姐嗓子不适,方才还咳嗽呢,臣妾替她谢过娘娘赏赐。”

她巧妙地将安陵容的紧张归结为身体不适,又替她领了赏,免得华妃借题发挥。

宴会过半,皇后提议下棋。

她亲自执黑,示意甄嬛:“哀家听闻你棋艺不俗,可愿与哀家对弈一局?”

甄嬛知道,这是皇后的试探。

前世她在此处赢了皇后半子,得意忘形,却不知早已触怒了这位表面温和的嫡母。

“娘娘棋艺精湛,臣妾不敢班门弄斧。”

她躬身推辞,“不过臣妾倒是想起一个趣事——家父曾说,江南有位棋师,善用‘舍子取势’之法,看似弃了边角,实则暗含乾坤。”

皇后执棋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舍子取势”,这分明是在提醒她,莫要为了一时得失而失了大局。

“哦?

还有这等事?”

皇后笑道,落子的位置却偏了边角,不再紧逼。

一局棋下得波澜不惊,最终以和棋告终。

皇后赏赐了甄嬛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眼神却深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沈眉庄忍不住问:“嬛儿,你今日为何要推陵容出头?

她若得了皇后赏识,怕是……眉姐姐,” 甄嬛打断她,看着宫墙上斑驳的树影,“在这宫里,藏拙是活法,露锋芒也是活法。

陵容性子太软,总躲着不是长久之计。

与其让她被人随意拿捏,不如让她自己挣得几分体面。”

她没说的是,她更怕的是,若安陵容
一直默默无闻,便会更快地投靠皇后,成为对付自己和眉庄的棋子。

这一世,她想试着拉她一把,看看是否能改写那个悲剧的结局。

走到碎玉轩门口,却见小厦子又等在那里,手里捧着个锦盒:“莞常在,苏总管说,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绿头牌。”

甄嬛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通体剔透的玉簪。

她想起前世第一次侍寝时的惶恐与期待,想起皇帝那句“宛宛类卿”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回去告诉苏培盛,” 她将锦盒合上,声音平静无波,“就说本宫今日受了风寒,怕是要辜负皇上美意了。”

小厦子惊呆了,连退几步:“常在,这……这可是抗旨啊!”

“抗旨?”

甄嬛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冷意,“比起抗旨,本宫更怕身子不适,污了皇上的龙体。

你去吧。”

看着小厦子惊疑不定地离去,沈眉庄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嬛儿,你这是何苦?

得罪了皇上……眉姐姐,” 甄嬛望着深邃的夜空,语气坚定,“这紫禁城的恩宠,从来都是镜花水月。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荣宠,而是能护住自己,护住想护之人的力量。

这条路,我要自己走。”

夜风吹过,碎玉轩的梅枝摇曳,落下几片残瓣。

甄嬛知道,拒绝侍寝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六宫第四章 惊鸿舞未起,棋局暗转景仁宫宴后第三日,碎玉轩突然接到翊坤宫的传话——华妃点名要甄嬛即刻前往,说是“学琴”。

瑾汐捧着件厚斗篷欲言又止:“娘娘,这几日天寒地冻,华妃娘娘此时传唤……”<“去便是了。”

甄嬛对着铜镜簪上一支素银簪,镜中人眉梢眼角尚带稚气,眼底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冷。

她记得前世此刻,自己正为避宠称病,却被华妃以“抗旨”为由罚跪碎玉轩外,引得皇帝怜惜,反而成了获宠的契机。

这一世,她偏要逆着这“命运”走。

翊坤宫的鎏金熏炉依旧燃着欢宜香,华妃斜睨着垂首而立的甄嬛,护甲重重划过琴弦:“听闻你会弹《惊鸿舞》的引子?

弹来听听。”

前世那曲惊鸿舞,是她盛宠的开端,亦是“宛宛类卿”悲剧的伏笔。

甄嬛指尖拂过冰冷的琴弦,忽而抬头笑道:“娘娘说笑了,
臣妾只会些乡野小调,登不得大雅之堂。

倒是前日见皇后宫中的千叶莲开得正好,便胡乱编了首曲子,想弹与娘娘解闷。”

说罢,她指尖轻挑,奏出的并非《惊鸿舞》的激昂,而是江南采莲曲的清越调子。

华妃听得皱眉:“这是什么靡靡之音?”

“回娘娘,”甄嬛垂眸,“臣妾家乡水泽多莲,采莲时便唱此曲。

皇后娘娘教导臣妾,宫中当以简朴为本,故不敢弹奏太过华丽的曲子。”

她巧妙地将话头引向皇后,既点明自己安分守己,又暗刺华妃奢靡。

曹贵人在旁轻摇团扇,忽然开口:“莞常在倒是孝心,只是娘娘想听的是《惊鸿舞》,你却推三阻四,莫不是……曹姐姐误会了。”

甄嬛打断她,目光转向华妃腕上的金镶宝石镯,“臣妾听闻,《惊鸿舞》需配金镶玉的步摇方能应景,臣妾位份低微,不敢僭越。

倒是前日见齐妃娘娘戴了支赤金点翠簪,与这曲子气韵相合。”

她刻意将话题引向齐妃——那个空有皇子却无智谋的女人。

华妃果然脸色一沉:“齐妃?

她也配?”

注意力被岔开,倒忘了追问《惊鸿舞》之事。

从翊坤宫出来时,甄嬛袖中多了半片曹贵人“不慎”掉落的迷迭香。

这女人果然精明,既能在华妃面前周旋,又暗自防备着麝香。

回到碎玉轩,流朱气喘吁吁地跑来:“小主,不好了!

眉庄小主去给皇后请安,回来的路上经过太液池,险些……险些落水!”

甄嬛的心猛地一沉。

她明明已叮嘱眉庄近日绕开太液池,为何还是出事了?

赶到咸福宫时,沈眉庄正披着干锦被坐在榻上,发间水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见了甄嬛,她抓住对方的手,声音发颤:“嬛儿,方才有人从背后推我……我好像看见一抹绿色衣角闪过。”

绿色衣角?

甄嬛脑中立刻闪过夏冬春的旗装颜色。

前世夏冬春便是因羞辱安陵容被华妃“一丈红”处置,难道这一世她的手伸得更长了?

“眉姐姐别怕,”甄嬛按住她发凉的手,“温实初已在来的路上,先让太医看看。”

她使眼色让瑾汐跟上,自己则转身走向殿外。

廊下,安陵容正攥着帕子发抖,见了她便哽咽道:“莞妹妹,我……我刚才路过太液池,看见夏冬
春从那边跑开了,还以为……你看见她了?”

甄嬛目光锐利。

安陵容吓得后退半步,却咬着牙点头:“是,她穿的正是绿缎子夹袄。”

甄嬛心中冷笑。

夏冬春不过是枚棋子,背后定有推手。

她拍了拍安陵容的肩:“陵容姐姐别怕,有我在。”

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眉庄,还要让这背后的人知道,碎玉轩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第五章 绿头牌下的博弈,故人归位眉庄“落水”的消息很快传到养心殿。

皇帝听闻后,竟带着苏培盛亲自来了碎玉轩——这是甄嬛重生后,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照面。

“你就是莞常在?”

皇帝坐在暖阁里,目光落在甄嬛身上,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听闻你屡次称病,连侍寝都拒了?”

前世此刻,她定是惶恐不安,绞尽脑汁想讨皇帝欢心。

可如今,甄嬛只平静地福身:“臣妾愚钝,近来偶感风邪,怕过了圣驾,是以不敢承宠。”

皇帝挑眉,手指敲了敲紫檀木桌案:“哦?

你倒是个有意思的。

比起那些削尖了脑袋想承宠的,倒显得你格外不同。”

“皇上谬赞。”

甄嬛垂眸,心中却冷笑。

这“不同”的代价,她前世早已尝够。

正说话间,苏培盛低声禀报:“皇上,夏冬春求见,说有要事启奏。”

甄嬛与瑾汐对视一眼,果然来了。

夏冬春穿着簇新的石青色旗装,一进门便哭哭啼啼:“皇上明鉴!

今日沈小主落水,定是安答应所为!

奴婢亲眼看见她在太液池边鬼鬼祟祟!”

安陵容本在偏殿伺候,闻言吓得跪倒在地:“臣妾没有!

皇上明察!”

皇帝尚未开口,甄嬛已上前一步:“皇上,夏冬春此言差矣。

陵容姐姐今日一直与臣妾在碎玉轩抄写佛经,何曾去过太液池?

倒是夏姐姐,今日穿的这身石青丝织品,臣妾记得……前几日浣衣局丢失的料子,似乎正是这个花色?”

夏冬春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一问浣衣局便知。”

甄嬛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况且,眉姐姐落水时,臣妾让瑾汐去太液池附近采迷迭香,她亲眼看见夏姐姐从假山后匆匆离去,不是么?”

瑾汐立刻会意,上前禀道:“回皇上,奴才确实看见夏小主从太液
池方向跑出,袖口还沾着水草。”

夏冬春彻底慌了,指着甄嬛尖叫:“是你!

是你算计我!”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厌后妃争斗,更不喜下人搬弄是非。

“拖下去,”他挥了挥手,“交慎刑司查问。”

看着夏冬春被拖走的狼狈模样,甄嬛心中并无快意。

这深宫之中,人人都是棋子,她不过是先落子罢了。

皇帝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甄嬛一眼:“你很好。”

这三个字,让碎玉轩的宫人喜上眉梢,甄嬛却只觉得刺骨。

这“好”,是帝王对棋子的赞赏,而非对人的情意。

当晚,小厦子又送来绿头牌。

甄嬛看着那刻着“莞常在”的牌子,忽然想起允礼——前世那个在甘露寺为她吹笛、在黄河上为她撑船的男子,此刻该是在何处?

“瑾汐,”她忽然开口,“你说,若有一日,我想离开这紫禁城,你可愿陪我?”

瑾汐愣了愣,随即跪下:“娘娘在哪,奴才就在哪。

只是……”她欲言又止,“温实初大人方才托人送来信,说……说甄府近日恐有变故。”

甄嬛手中的绿头牌“啪”地掉在地上。

她怎么忘了!

前世父亲正是在此时被年羹尧弹劾,流放宁古塔!

“备车,”她猛地起身,“我要去见皇上。”

这一次,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家人受难。

养心殿的烛火通明,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甄嬛深夜求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挥手屏退了众人:“这么晚了,有何事?”

甄嬛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字字清晰:“臣妾听闻父亲在江南查贪腐案,触及年羹尧旧部,恐遭报复。

求皇上念及甄家世代忠良,保全臣妾父兄!”

皇帝放下朱笔,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你倒是个直白的。

不过……年羹尧虽死,其党羽未清,甄远道确有难处。”

他顿了顿,“你若肯侍寝,朕便下旨让甄远道即刻回京。”

这是交易,赤裸裸的交易。

前世她为了家族荣耀欣然应允,这一世,她却只觉得恶心。

“皇上,”甄嬛抬起头,目光清亮,“臣妾所求,是公理,是法度,而非用龙恩换取。

若皇上因臣妾侍寝而施恩,那这恩宠,与贿赂何异?”

皇帝怔住了。

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女子,却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言。

眼前的甄嬛,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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