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同事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头，苦笑着说只是没睡好。
但真正让我失眠的，是那个不能说的事实。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那一段过去。
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开始猜疑。
下班后，我没走酒吧那条路。
我去了河边，风很大，水面波纹不断。
我站在栏杆前，想了很久。
脑海里闪现她给我织的围巾。
闪现她冬天拉我去买暖宝宝的画面。
那些细碎的好，压得我喘不过气。
回家前，我站在小区门口抽完最后一根烟。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准备好进门了。
但门终究还是被钥匙打开。
屋内一片温暖，她坐在沙发上。
电视开着，她却没看。
她看到我，抬起头，淡淡说：“饭在锅里。”
我脱下外套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她没说话，眼神始终盯着电视。
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不是日常的沉默，是积压的压抑。
我想伸手抱住她，但又收了回来。
13 心墙崩塌锅里的饭菜熟悉，是我爱吃的。
但我却吃得机械，几乎无味。
她在一旁吃得很安静，仿佛每一口都在权衡。
饭后，她收拾碗筷，我站在原地。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背对着我，语气平静。
我喉咙一紧，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把碗放进水槽，转过身来。
“你以前从不避讳你的手机。”
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走到我面前，眼神坚定。
“我不怕你告诉我任何事，我只怕你不说。”
我低下头，手指交握在一起。
她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气氛沉默如水，一滴滴灌进骨头里。
我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但此刻，我说不出口。
我只能像以前一样，选择沉默。
她点了点头，似乎已经预料到。
她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我站在客厅里，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灯光明亮，却照不进心底的黑。
我坐在沙发上，手机在手里沉甸甸的。
那个号码又发来一条消息。
“她怀疑你了吧？”
我咬紧牙关，迅速删除。
眼前浮现她的神情，那种平静下的失望。
我靠着沙发，一动不动。
心里像裂了一道缝，越裂越深。
窗外的夜色沉沉，楼下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而我，依然一言不发，继续沉在瞒与不瞒之间。
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