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你身边的棋子,目的就是拆散你和陆轻轻。”
我回想起林妍主动接近我的种种细节,胃里一阵翻腾。
我被设计了?
“还有更刺激的,”路北滑动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陆轻轻和程昱下个月订婚。”
照片上,陆轻轻穿着淡蓝色礼服,靠在程昱肩头微笑。
那笑容我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却刺痛我的眼睛。
“她怎么能这么快就...”我声音嘶哑。
路北拍拍我的肩:“兄弟,放下吧。
从一开始,你就配不上她。”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具行尸走肉。
面试了十几家公司,都在背景调查后没了下文。
存款很快见底,我不得不搬出公寓,住进了城郊的合租房。
直到那天,一封烫金请柬送到我手上。
“程昱先生与陆轻轻小姐订婚典礼,诚邀莅临”信封里还附了张字条:“周燃,希望你来见证我的幸福。
——轻轻”我盯着那张请柬,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好一个陆轻轻,这是要在我伤口上撒盐啊!
订婚宴当天,我喝了半瓶威士忌,驾车冲向举办宴会的酒店。
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
我眼前浮现出陆轻轻冷漠的眼神、程昱得意的笑容、林妍虚伪的媚笑。
“都是骗子!”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失控冲向隔离带...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玻璃碎裂的脆响。
然后是一片黑暗。
09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伤者叫周燃...酒后驾驶...联系家属...他手机里最近联系人是...路北...”然后,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医生,请用最好的药。
费用我来承担。”
是陆轻轻!
我想睁开眼睛,却动弹不得。
“轻轻,何必呢?”
程昱的声音。
“毕竟爱过。”
陆轻轻轻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在彻底陷入昏迷前,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我睁开沉重的眼皮。
惨白的天花板,滴答作响的仪器,还有右腿处空荡荡的被子。
“醒了?”
路北的脸出现在视线里,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你他妈差点死了知道吗?”
我想坐起来,一阵剧痛从右腿根部炸开。
颤抖着掀开被子。
那里本该是腿的地方,